“皇上,这是熹贵妃娘娘给您留下的手书。”
苏培盛总觉得皇上和金桂姐姐之间又在闹别扭了,否则为何二人有话不面对面说,而是要用书信往来?
胤禛伸手接过苏培盛呈上来的信笺,心中惴惴不安的情绪越甚。
“可恶,谁准你自作主张,谁准你解了情蛊!来人!摆驾钟粹宫!”
钟粹宫门口,御撵上的胤禛看着一身戎装,举着火铳的蓝齐儿,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这是朕的紫禁城!”
“皇上,这是她的钟粹宫。”
蓝齐儿不卑不亢,昂起下巴,迎上胤禛带着杀意的目光。
“放肆!”
胤禛还未从情蛊解开的虚弱中缓过神,此时由苏培盛搀扶着走下御撵,与蓝齐儿对峙。
“谁敢弑君?”
他信步朝着钟粹宫大门口走去,他就不信,蓝齐儿和那些端着火铳的侍卫真的敢对他开火。
“皇上,奉劝您还是止步吧,我们虽然不敢对你动手,不敢弑君,但你若是踏入钟粹宫一步,里头的熹贵妃就会自戕,皇上若想逼死她,就尽管进去。”
为了拦着胤禛这家伙,蓝齐儿简直是绞尽脑汁,她觉得自己太难了。
索性这句威胁的话还是震慑住了胤禛。
“为什么!”
胤禛愤怒的揪着蓝齐儿的衣领,寒声质问道。
为什么一夕之间她对他的态度竟然如坠寒冰,为何她宁愿以死相逼,也不想见他一面。
是谁在威胁她?
“告诉她,若她不出来,朕就在这等着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至死方休!”
拖着病体赶来的皇后乌拉那拉素娴看着皇上那副痴缠的样子,顿时眼睛一酸。
“皇上,熹贵妃恳请您将皇后圈禁于景仁宫,非死不得出,任何人不得与之接触。”
蓝齐儿举着火铳,将皇后乌拉那拉氏挡在身前,金桂说了,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她身患痨症,痨症可是会传染人的,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女人。
“无需你来传话,让她自己出来说清楚!”
“苏培盛,告诉钟粹宫里的人,朕今夜要皇后侍寝!”
苏培盛苦着脸小跑到钟粹宫门口,将皇上的旨意告诉守在门口的琉璃。
琉璃很快掩门入内,而此时胤禛走到皇后面前,将她的手牵起。
“皇上~”
乌拉那拉素娴的表情是挣扎而扭曲的,皇上让她侍寝,在这个时候让她侍寝。
这无疑是对她的侮辱,她竟是被皇上当成激怒李金桂那贱人的工具。
“臣妾谢皇上抬爱。皇上,臣妾扶您到臣妾宫里歇着。”
这个男人既然如此践踏她的尊严,那么她也不必对他心慈手软,要死,就一起死吧。
“不准去!”
大门很快打开,旋即李金桂一阵旋风似的冲到胤禛面前。
虽然她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但胤禛知道是她。
“凭什么?她是朕的皇后,她伺候朕,本就天经地义。”
“你不要命了!”
李金桂将还未出鞘的剑狠狠打在胤禛与皇后牵着的手。
“她得了肺痨!会过人!胤禛!你宠幸谁都行,唯有皇后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