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金桂已经解开盘扣,露出里头的红色肚兜。
忽而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心中窃喜,正要转身,后颈处却被人落下一记手刀。
“胤禛”
“胤禛!!”
“额娘。您好些了吗?”
坐在床边的是弘昼,李金桂有些失落的转身。
“谁让你来的?额娘一个人住在这很好。”
“额娘,皇阿玛若知道您如此不爱惜自己,定会痛心疾首。”
“他都死了!谁还能管我!”
身后传来弘昼一声叹息,眼泪早已经将枕头打湿。
“我想一个人静静。”
弘昼只能默不作声的走到门外,担心额娘的状况,弘昼不敢走远。
只让奴才取来被褥,就在额娘的房门口备了取暖的红泥小火炉,守在额娘的房门外。
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弘昼端着清淡的热粥,敲了许久的房门,却迟迟未见额娘回应。
“额娘,您若再不回答,儿子就进来了!”
“还等什么等!”
闻讯赶来的蓝齐儿一脚踹开房门,众人定睛一看,那床榻上的被褥都被叠的整整齐齐,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不可能,这四周都安排了人把守,额娘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快去找!她如今这浑浑噩噩的样子,若一个人流落在外头,后果无法设想!”
蓝齐儿急的眼睛都红了,转身就领着几个人到城内搜寻金桂的踪迹。
酒肆内有密道,就在卧房的书橱后头,直通城郊,这是只有李金桂和四爷知道的秘密。
蓝齐儿和弘昼封锁城门,在城内搜索了数日却无果,这才意识到事态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而此时逃离海宁府的李金桂则撑着一叶扁舟,来到了乌镇。
“老不死的,老子说了不交钱就滚,除非你拿你这孙女儿抵账。”
“哎呀,是哪个王八羔子敢砸老子!”
那恶霸扶着被砸的头破血流的脑门朝着人群骂骂咧咧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都没说摆摊要收钱,你凭什么伸手要钱?!”
眼前是个看着三四十岁的女子,虽然是半老徐娘,但看着气质不错。
“你这婆娘,谁让你多管闲事,那小丫头不抵债,难道你是来上赶着替她不成?”
“大哥,这婆娘看来是对你有意思,也不知道容貌如何!配不配得上咱大哥。”
说话间,那恶霸的手就伸向李金桂脸颊上的面纱。
就在那只脏手即将触碰到面纱那一瞬间,忽而从人群中飞来一物。将那只手洞穿,旋即一枚铜钱嵌入一旁的廊柱内。
“是谁!”
疼的嗷嗷叫的恶霸冲到人群中,愤怒的嘶吼着。
“哈哈哈哈!”
李金桂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众人觉得这个女人定是疯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这位大哥,我愿意替那位小姑娘抵账,走,我和你回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金桂款款走到那恶霸面前,牵起那恶霸的手。
“哎呀!!”
忽然又传来一阵凄厉的破空声,却见那恶霸应声倒地,眉心处嵌着一枚铜钱。
“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