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从哪领回来的女人?”
弘昼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只片刻就冷静下来。
“是是景仁宫”
呵,他就说,原来是景仁宫那个老妖婆,趁着皇阿玛和额娘都不在宫里,就开始兴风作浪了。
弘昼嗤笑一声,旋即敛去怒意,抻了抻懒腰,又开始哼着小曲儿朝着福晋的披香院不急不缓的走着。
“将那两个碍眼的女人打发到城外的庄子里,一人住一座庄子,别传出去说爷亏待了皇后塞来的女人。”
轻手轻脚的踏入正院,正瞧见他的鹌鹑福晋正窝在梳妆台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做什么。
“爷宠幸谁,是爷自己的事情,就算皇后也无权干涉爷的家事!”
善柔深吸一口气,虽然不愿意面对,但她虽然是嫡福晋,可也只是皇子后院的众多女人之一。
“那两个女人爷已经打发到外头的庄子里了,省的看着碍眼。”
善柔眨了眨眼,原以为自家爷会破口大骂,方才她还对着镜子暗自抹泪,没想到爷竟是如此宽容。
“妾身不喜欢爷身边有旁的女子,可可如今妾身有了身子,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伺候爷~”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该怎么熬啊?
“那是爷自己的事情!”
他的女人还为他怀着孩子,他这时候还找别的女人,当他是什么?种马?
弘昼自认为不是个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的浪荡子。
皇阿玛一辈子也只有额娘一个女人,还生下这么多的儿女,也没见皇阿玛熬不住啊。
“爷,奴才有正事儿禀报!”
弘昼身边的狗腿子容安颠颠儿的来找五阿哥。
善柔对这个纨绔子弟没什么好印象,此时见容安将自家爷拽走,登时面色一沉。
“爷!您如今都快当阿玛了,凡事要考虑考虑妾身和孩子。”
善柔点到为止,她是五阿哥的福晋,若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能独善其身。
“爷知道!”
弘昼宠溺的伸手刮了刮她尚且平坦的肚子。旋即带着容安到书房议事。
“爷,造币局的运银车装着满满一车新钱,准备送到户部去,途经咱的府邸!”
“近来四阿哥的人对咱外头的产业盯得很紧。”
看来需要做些什么,来转移四哥的注意力了,反正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荒唐的皇子,也不介意多一笔。
“额娘和皇阿玛快回来没?”
额娘和皇阿玛到圆明园避暑去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不好了,出大事了,福晋,五爷他他抢了朝廷运送银子的马车!”
“什么!!”
善柔吓得将手里的汤碗都给扔到了地上,为何这混不吝总喜欢惹是生非!!
堂堂皇子竟公然抢劫官银!!他到底有多穷??
根据大清律法,无论王子庶民,拦截运银车,根据情况的严重性,要处以流放的惩罚。
“五爷人呢!!”
“不好了,福晋,四阿哥带着人来将五爷关进了宗人府,皇上震怒,令四阿哥全权处理五爷打劫银车的案子。”
四阿哥处理五爷的事情?
四阿哥和五爷素来面不和心不合,如今五爷落到四阿哥手里,哪里还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