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五阿哥府那有火光传来!”
皇后乌拉那拉素娴正聚精会神的修剪一盆病梅,手起刀落间,那病梅的枝桠应声落地。
“慌什么?没看到本宫在忙正事?”
齐妃那个蠢货,竟是在五阿哥府邸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娘娘,您该喝药了~”
“先放桌上!”
许久之后,待到修剪好面前这盆病梅。
乌拉那拉素娴才将那碗早就凉透的汤药倒入一旁枯萎的海棠花盆里。
她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铲除所有可能威胁婉清问鼎后位的障碍。
乌拉那拉氏的女子不入宫门则已,一旦入了这红墙琉瓦之内,就必须当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她在油尽灯枯之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替乌拉那拉氏的女子扫清障碍。
让婉清这个乌拉那拉氏的女子,双手不然纤尘的接过皇后的金册金印。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齐妃李氏无比虔诚的跪在皇后娘娘脚下,
“富察氏那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
四阿哥府邸。
“爷,五爷府里好像有动静!”
李玉在外头焦急的唤醒福晋和四阿哥。
正在嫡福晋富察氏屋里歇着的弘历微蹙眉。
“派人去看看!”
“爷,咱还是直接去瞧瞧吧,如今爷在京城内监国,不管好事坏事,都要算到爷这儿。”
“五福晋还怀着孩子,若有个好歹,五弟的脾气爷知道的,定会到额娘那闹腾。”
富察氏起身,疾步走到屏风后头,取来了自家爷的外袍。
“那就有劳福晋,爷是外男,不方便到五弟的后宅去。”
富察氏识大体,顾大局,难怪皇阿玛会选她为嫡福晋。
虽然对富察氏算不得爱,但这些年来二人亦是相敬如宾。
确切的说,富察氏更胜任当大清的皇后。
心中闪过这一丝念头,但脑海中却浮出一张带着笑颜的脸,弘历压下眸中的慌乱。不再发话。
“不劳烦,妾身看到爷兄弟和睦,妾身心里欢喜的很。”
富察氏柔柔的看向自家爷。
旋即转身让府里的奴才和侍卫们到院里集合。
杀红眼的善柔扶着肚子,有些疲惫的倚在院中的秋千架边上。
她的左手已经挂了彩,此时潺潺的鲜血流了一地,绣鞋在地上印出一排凌乱的血脚印。
已经精疲力尽的善柔举目望向黑云压城的西北方向。
纵然如此,她眸中仍是燃着不屈的光芒。但那些招招致命的刺客却如前仆后继,不死不休。
“弘昼,善柔撑不住了!”
她抚着腹中的孩子,眸中噙着泪光。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厮杀声,谢天谢地,粘杆处的侍卫在这节骨眼上终于出现了。
善柔登时来了底气,旋即咬牙举起长剑,倚着梅花树继续厮杀。
弘历带着侍卫冲进五弟府邸的时候,粘杆处的侍卫和血滴子们已经解决了战斗。
看着一地的血污和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中的黑衣人。弘历暗暗心惊。
“来人,立即抽调一半的侍卫回府邸守着,去神机营调遣五百火枪手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