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唐糖拒绝,那信笺就被崔嬉塞到手里。
此时唐糖只觉得手里的信笺像烫手的山药那般,她下意识想将信笺丢给一旁的老鹤。
“傻不傻啊,你完全可以将这封信给毁了啊,反正你师父也不会收这封信笺。”
鹤笔翁将那封信笺夺到手里,只轻轻一碾,那信笺就化成了齑粉。
而唐糖则做贼心虚的朝着崔嬉离开的方向瞅了瞅。
“师父呢?”
没想到师父竟是在这个时候出远门了,师父去哪儿了?
好想跟着师父到外头的世界看看啊。
康熙四十七年。
再见面之时,没想到竟是如此窘境,李金桂再次变成了奴婢。
此时正被颐指气使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指着鼻子谩骂。
护国寺内,站在佛楼远眺的唐皓卿握紧双拳。
“少主,属下已经为少主准备好了闭关的场所。”
唐磊有些担心少主的安康,不知为何,少主身上的寒毒发作的愈加频繁,从前是几年一回,到最近几年是一年一回。
而今年,竟是连着发作了两回。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少主,为何我们不留在唐门内闭关,至少门人会保护您的安危”
唐皓卿不置可否,唐门才是龙潭虎穴,有那个女人在,她定会趁机让他屈服。
“护法!”
唐皓卿说着,闪身走进佛楼正中央的弥勒佛肚内的暗道。
就在他盘膝入定没多久,忽而鼻息间传来奇怪的味道。
不好!!此地有古怪!
甩开乌拉那拉氏和李锦姒那两只疯狗之后,穿着便装的李金桂准备溜之大吉。
四爷这几日都在圆明园伴驾,几个皇子都没带女眷,所以她只能呆在府里。
却不想让乌拉那拉素娴和李锦姒这对双贱合璧抓着机会,开始变着法来整她。
李金桂决定直到四爷回来之前,都暂时躲在外头。
优哉游哉的朝着南锣鼓巷走,准备到红袖招里头小住几日,顺便梳理梳理账目。
正走到红袖招后头的小巷子里,忽而从深巷中伸出一只染血的手臂,将李金桂拽进了陋巷。
完了完了,莫不是遇到了登徒子,李金桂吓得匆忙拔下发髻上的玉簪子,抬手就要朝着贼人的脖颈处招呼。
“是我”
这声音是!唐皓卿!多年未见,没想到再见面之时,竟是这番景象。
此时唐皓卿浑身都是血污,面色都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看清楚眼前的女人之后,唐皓卿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旋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红袖招后宅,李金桂让人将唐皓卿染血的衣衫悄悄的处理了,又替他包扎了伤口。
“让我在这休养几日!”
“好!”
“唐教习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若有危险,你第一时间逃走即可!”
李金桂沉默的看着唐皓卿,记忆之中,他从来都是衣炔翩翩,不染凡尘,还从未见他如此狼狈。
他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才会如此。
“主子,八贝勒爷派人在城内到处搜索,说是府里遭了刺客,如今那刺客身负重伤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