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胤禛拥着李金桂,旋即红着眼眶,将李金桂抱到妖僧手中。
“胤禛”
“别哭,天南海北,爷总会找到你,对不起又要让你等我!”
胤禛看着李金桂眼泪汪汪的样子,苍白的脸颊浮出一抹苦涩的笑。
“你这一辈子总在对我认错,你没有错,错的是命啊,怪我命不好。”
李金桂总觉得是她太贪心,所以才得到报应。
“你是胤禛的女人,无论犯了什么错,当你落泪的时候,就都是我的错!”胤禛说着,伸手宠溺的点了点李金桂的眉心。
“天道不可违!贫僧只能将这段不能宣之于口的记忆抹去,二位,抱歉!”
“不可!”
可胤禛话还未说完,忽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倒,旋即与李金桂同时昏厥
“贝勒爷~该起了!”
眼看着上朝的时间到了,爷还没有传令伺候更衣梳洗,苏培盛只能硬着头皮来找爷,当掀开幔帐的时候。
苏培盛提到嗓子眼那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下,幸亏,幸亏没看到不能接受的画面。
“嗯~”
胤禛起身扶额,忽而感觉心尖刺痛,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
而苏培盛则看着空落落的狗窝,哇,那只狗不见了,很好很好,爷终于恢复理智了。
“告假,爷不舒服!”
胤禛披头散发的走到桌案边,端起酒坛子就开始痛饮。
忽而感觉到手心一阵刺痛,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张开手掌,忽而瞧见掌心血肉模糊,这是?
两个血字?
仓央?
看字迹明显是他自己写的,他为何会在梦中写下这两个字?
对,那妖僧抢走了金桂的遗体,执念已深,所以他才会连在睡梦中都不能释怀。
“苏培盛,准备,爷要上朝。”
皇阿玛尚未对进军雪域一锤定音,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促成大清对雪域用兵。
在此期间,他也没让自己有一丝懈怠。
苏培盛忽而很怀念那条叫红螺儿的傻狗,至少她在的时候,他不用夜夜跟着贝勒爷出去杀人。
一入夜苏培盛就胆战心惊。
从小到大他见过的死人,都没最近一个月见过的多,他总觉得就算回来后沐浴好几回,身上的血腥仍是祛除不干净。
直到康熙四十二年,苏培盛跟着贝勒爷上了战场,见过的尸山血海就更多了。
贝勒爷似乎与雪域那些人有仇般,从来都不留俘虏。用他的话说,就是雪域之人阴狠狡诈,只有死,才能让他们彻底臣服于大清。
直到直到那一日,金桂姐姐出现在篝火堆前,苏培盛差点给跪了,真好,贝勒爷又变成了从前那位有喜怒哀乐,有血有肉的主子
冥界。
孟婆看着一道红光从三千小世界飞出,她的一缕残魂回来了。
“金桂?你这一生有他相伴,应该很幸福吧。”
孟庸看着掌心里头那团残魂似乎在点头,嘴角露出欣慰的笑。
“孟庸,我回来了。”
孟庸转身娇嗔的点了点白衣白衫的男子。
“柳毅,为何每回几乎都与我同时归来?”
白发男子拽了拽手里的红线,那红线很别致,足足有三千缕,每一缕,都连接着一个小世界。
看到那些用柳毅元神所化的红绳,孟庸眼眶微红,旋即举起手中的孟婆汤朝着那团红线浇去。
“柳毅,别为了孟庸自毁前程!”
因着元神分裂成三千缕红绳,与她的三千缕残魂相互纠葛,惊才绝艳的柳毅只能是个小小的月老。
“浮世三千,奈何桥上朝朝暮暮都有你相伴,值了!”
只要天道的诅咒不灭,孟庸就永远无法凝聚元神,离开地府。
他是天地灵气化成的魅,而孟庸,则是这世间最后一条化龙的蛟。
为了维护天道,维护天族才是真龙的天道,所有蛟龙族在出世之时,都要被天道毁掉左右一爪。
因为只有五爪,才是真龙,而四爪,只能是蛟蟒。
如今的孟庸被困在地府中,全然不知道她们蛟龙一族,百年前已然沦为天族盛宴必不可少的佳肴。
灵山化龙池边上都是蛟龙族绵延万里的皑皑白骨
华夏国,颜城。
第一中学。高三试验a班。
锦岚有些紧张的抱着手里的课本。
“呕,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好臭啊!”
“哎呀,好像是锦岚身上发出来的,好恶心!她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洗澡了!”
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讥讽嘲笑的声音,锦岚羞愧难当的将脑袋埋的更低了。
正是雨季,家里晒着的衣衫没晒到阳光,总有股潮湿的水汽。
“不是我用肥皂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