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连三任都是总统,你就不想想,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
“现在不是帝王制的社会,也不是世袭制的法度,三年一届总统大选举,全民都有选举投票的资格。一届总统能够连干两届,这原本就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要说,乔家一连三界,都成功当上了总统。”
夜景崇的话,让乔聘婷后背顺着脊梁骨,忽然涌出一股冰凉。
说不出的那种冰凉,仿佛在乔聘婷的眼中,慈爱严明善良的乔家,似乎像是变了味道。
“婷婷,若没有人在暗中背后帮助乔家,对全国民的选举票动了手脚,你觉得乔家再优秀,还能连任三届都当选总统?”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都想往上爬,爬的更高,站的更久,自然也需要合作伙伴。不管那个合作伙伴是谁,只要是能够帮助乔家坐稳总统的位子,那么,乔家就会跟他合作,不管他是有权也好,有势也好,或者……他是黑道的人也好。”
“不可能!!你骗人,夜景崇,你想故意抹黑我乔家!”
“你堂哥一不是黑道人,而跟冷子枭也没有什么恩怨瓜葛,他为什么要杀了你堂哥,还嫌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够多?他冷子枭吃饱了撑的?”
“你……”
“若不是总统府的某些人在背后暗中指使,你觉得冷子枭会对一个总统家的公子哥儿出手吗?”
轰……
夜景崇的话,像是一记定时炸弹一样,忽然让乔聘婷的脑袋,嗡鸣的剧烈一响!
“而且,据我所知,亲手杀了你堂哥的人,真正的杀人凶手,并不是冷子枭。”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婷婷!”
乔聘婷的情绪,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下子激烈了起来,像是极力在害怕着什么一样,使劲否认着。
她不相信,她一直认为,乔家亲人们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一片和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善良的笑容。
她从没有见过乔家的任何一个人红过脸,也没有争吵过,大家都祥和的一片,有什么事情,也是一同承担,共同守护着整个大乔家。
但是,乔聘婷却忽略了,往往一些事情太过美好,就会变得不真实,变得假。
她这二十多年的认知,忽然被夜景崇的这一番话给彻底的颠覆。
她不相信,还是不相信夜景崇说所的这些!
冷子枭,十恶不赦的黑道老大,怎么可能会跟乔家总统府有关系,还是相互合作的那种关系?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夜景崇说的那些话,又不得不让乔聘婷相信。
如果夜景崇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非得要至哥哥于死地不可?
他那么善良,不争不抢,那么温柔,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
为什么!!
乔聘婷知道,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开口问夜景崇,他会给自己一个隐晦又明确的答案。
但是乔聘婷害怕,害怕知道那个答案。
死死的咬着牙,乔聘婷此时却不知道自己该怪谁了,哥哥的死,她到底该找谁报仇?
心口很疼,疼的难受!
“婷婷……”看着刚才还泼辣的小辣椒,一下子像是被霜打了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他心疼的抱住了乔聘婷,俊脸低垂俯下去,吻了吻乔聘婷的额头。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要问,更什么都不要管,你只需要认为你原来的乔家就好,现在,你需要想的只有我夜景崇一个就够了。”
“为什么……”
乔聘婷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对于她这种没有心机,也没有野心,对眼前生活就很知足,只祈求将来能遇到一个相爱的男人,然后跟他结婚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就好的女孩儿来说,她真的想不明白。
但是这个社会,比乔聘婷想象之中的还要血雨腥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暗度陈仓。
相反,冷子枭对于这个社会的可怕人性,了解的倒是比乔聘婷透彻的多。
……
晚间,台球室。
绿色平布的台球桌面上,台球都散乱着,仔细看,发现这是一局非常巧妙的斯诺克。
而夜景崇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很痞气的叠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长长的黑色台球杆儿就这么倾斜硬挺的靠在他肩膀上。
看着台球面儿上的斯诺克,黑眸淡淡复杂的沉着,仿佛在想着什么。
咔哒。
冷子枭推门进来,就看到夜景崇这幅姿势,像是保持了很久都没没动过一下。
冷子枭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风衣,被身后的部下体贴的拿了下去。
冷子枭活动了一下手腕,随手抓起部下递来的台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