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杉杉小脸通红,娇羞无比,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项宇悠悠笑道:“当然是睡在我房间的隔壁了,你想哪去了?”
原来他说话大喘气!杉杉吁了口气,心想这个姐夫还真是没正经,差点把她吓死!
“姐夫,下次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杉杉拍着胸脯道。
“没问题!”项宇大手一挥,笑嘻嘻的道。
杉杉点点头,拿起行李箱上楼了,她着实有点害怕这个姐夫,只要站在他旁边,就能想起他在酒吧捅人的恐怖模样。太吓人了!
项宇跟着她上楼,找了一间干净的卧室,对她道:“以后你睡这个房间,要是遇到蟑螂就大声叫,我会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你!”
杉杉摇头道:“姐夫,我不怕蟑螂的。”
“是吗?”项宇干笑一声,“那基本就没没什么了,你收拾一下吧,如果需要帮忙就叫我。”
“姐夫,我自己可以的。”杉杉又强调了一遍。
项宇见杉杉说话的时候一直和他保持距离,知道她还记得昨天的事,只好耸耸肩道:“那我下楼了,你忙你的。”
杉杉嗯了一声,缓缓把卧室门关上了。
这个小妞,怎么这么腼腆?昨天跳舞时的疯劲哪去了?真是猜不透她,项宇摇摇头,下楼了。
坐在一楼沙发上,项宇掏出手机,想给陶冰倩发条信息,告诉她表妹到了,刚想编辑,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项宇接起来,“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请问是项宇吗?我是蓝迪,昨天我们见过的。”
“哦,是小迪啊!”她一开口,项宇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微笑问道:“和你父亲商量的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确实需要帮忙,能请你现在来我家一趟吗?我父亲的病,有点严重。”小迪的声音有点低沉。
“好,你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过去。”项宇答应的很痛快。
蓝迪的家住在玉城市的一个贫民区里,由于地方太偏远,还没有被开发,项宇赶到的时候,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到处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板楼,破旧不堪,墙皮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街道上飘荡着各种垃圾,四周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项宇找到小迪的所在的单元,走进楼道里。楼梯的铁栏杆上挂满了二八大梁自行车,缓台上也凌乱的摆放着大缸,和各种纸壳箱子。
项宇看的暗暗心惊,想不到小迪居然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难为她了,跟她比起来,自己简直是生活在天堂一样。
走上顶楼,项宇在左手边的铁门上敲了敲,几乎是同时,门被打开了,小迪穿着一身休闲装走了出来。
红蓝相间的运动服,洗的一尘不染,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与周围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项宇不禁看的一呆,微笑招呼道:“今天没上班吗?”
“我爸病重,我请了几天假。”小迪说着,在鞋柜上给他找了一双拖鞋。
项宇换了鞋,跟着小迪进了屋内。房子不大,只有三十几平米,收拾的十分整洁,一尘不染,想来这都是小迪的功劳。
小小的客厅里支了一张行军床,旁边的茶几上摆着几种廉价的化妆品,都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种。
看来小迪晚上应该就是睡在这里了,项宇猜想道。
小迪指了指旁边的小卧室,“我爸在里屋。”
项宇点点头,推开那间卧室的门,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憨憨大睡,他仰面朝天,呼噜声很大,嘴角不停留下涎水。
小迪抽出一张纸巾,跑到父亲身边帮他擦干净,一不小心,碰倒桌上的一个白酒瓶。
项宇闪身上前,把酒瓶子稳稳接住,随手放在桌子上,他搭眼一数,桌上竟然放着四五个空酒瓶,都是高浓度白酒。
这个男人还真是个酒鬼,天天这么喝,不出病才是怪了。
项宇暗暗摇头,也不知道他平时耍不耍酒疯,要是喝多了闹人,小迪岂不是太遭罪了!
“爸,爸,醒一醒,我给你找了一个大夫。”小迪摇晃着父亲,想把他叫醒。
项宇抬手道:“不用叫了,你父亲得的是脑血栓,时间不短了。”
“你怎么知道?”小迪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诧异问道。
项宇淡淡道:“病情从面相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再看看满桌子的酒瓶,也不难猜到。”
小迪担忧问道:“我爸的病严重吗?”
项宇沉吟一下,还是觉得不应该瞒她,如实道:“很严重,他现在已经出现了嗜睡,留口水等症状,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的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也应该有所下降。”
小迪深以为然的点头,想不到他只凭肉眼就看出了父亲的病情,还把症状说的丝毫不差,的确是有几分本事。
“你说的没错,我爸他现在说话很含糊,有的时候我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