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接近完全成熟的躯体。
那是一种无疑的,理性的,确凿的美。
从柏拉图想到了古希腊的少年爱,路冬开始分不清,自己是用女性的角度,成年男性的角度,还是一个狂热追求‘美’的殉道者的角度——就像《刺青》里的清吉一样,她近乎膜拜地迷恋他的身体。
并不光借由性交能获得的满足与快乐,她有征服欲,也有描绘歌颂的冲动。可他是活生生的,喜怒哀乐的人,而不是冰冷供她赏玩的雕塑;用看待艺术的眼光看待他,这本身就是一件错误。
比如在突如其来的沉默之中,作为她的表哥,周知悔会抬起手轻轻地擦过她的眼尾,问她为什么哭。
“对不起。”
路冬扑扇着眼说,“你很漂亮。”
他并不在意那古怪的道歉,而是弯着唇,将赞美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你很漂亮。”
那两个漂亮似乎不是一个意味。
路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咬了下唇,然后俯身去勾地上的衣服。
递给他那会儿,低声说,她现在的指尖都在发颤,握不住笔,也画不了他。
“我不想逼你……但我忍不住了,停不下来想象。”
周知悔愣了下,意外地迟钝,“……想象什么?”
她又伸手去抱他的肩,鼻尖蹭过他的下巴,轻轻地回答:“和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