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一起合力搬起了床垫,一抬起床垫,发现下面竟然真的藏有东西!
一个黑色的背包静静的躺在床底下。
杨牧立即拿起背包,拉开拉链,里面有个盒子,打开一看,装的竟然是一个收纳好的无人机。
“是无人机!”
杨牧现在对无人机非常敏感,他门的人正在调查酒店周围的监控,寻找使用过无人机的人,这个无人机的出现不得不让他多想。
顾原:“我建议你们把无人机拿回去分析,寻找无人机使用的时间段里酒店监控有没有拍到可疑的人。”
“明白的。”杨牧将无人机装回了背包里:“有结果再通知你。还有,想麻烦你一件事,殡仪馆的尸体您给解剖一下呗?”
【作者有话说】
来了
天山云顶
一天的时间内, 碑林山庄连续发生了两起死亡事件,打得警察措手不及,群众的恐慌也愈演愈烈。
事发突然, 加之一个月前发生的两起案子也疑点重重, 因此, 警察高度怀疑此次案件为刑事案件, 尸体需要法医的进一步解剖。
解剖室里站了十多个警察,让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十分拥挤。
两名拍照的警员围着解剖台,正在对尸体拍摄特写, 快门声中, 顾原正揉着太阳穴, 懊恼地盯着中央摆放的尸体。
尸体脸上戴着一张猪刚鬣的面具,面具用色夸张艳丽, 和尸体呈现出的惨淡成鲜明对比。
尸体四肢充满了尸斑,甲床呈青紫色, 脚背向下绷直,还保持着吊死时的姿势。
顾原不是第一次处理吊死的尸体, 每次遇到这样的尸体,他的太阳穴就会突突的疼着。
大家都在等法医的下文,然而顾原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一开始警察都以为他在进行某种仪式, 以表达对死者的哀悼与尊重。
可一段时间后, 法医还是没有下文, 大家也都开始交头接耳。
顾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眩晕、耳鸣、窒息, 加上他原本就有些焦虑, 这些症状一下子涌上来, 他的头更疼了。
“是哪里有问题吗?”杨牧见对方神色不对,走过去拍了一下顾原的肩膀。
顾原的额角一直在冒冷汗,耳鸣的声音太大,他差点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直到对方拍了一下他,他的肩膀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
“行了,都别围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小徐,去问问黎初明的化验报告出来没有……”
杨牧驱散了人群,留了台相机:“刚才吵得我头疼,现在清静多了,我们开始吧!”
顾原顿时感觉好多了,他再次看向死者,死者的左耳廓上有一块深蓝色的污渍,看起来像面具上的蓝色颜料。
面具是用彩色颜料绘成的,画的是猪刚鬣的脸,面具左右打了两个小孔,用来连接黑色的系绳,系绳绕过死者的头部在后脑勺处打了一个蝴蝶结。
大概是颜料还没干就被戴在了死者的脸上,因此在死者的耳朵上蹭上了一块蓝色颜料。
顾原凑近面具闻了闻:“像普通的水性颜料。”
褪去死者的衣物后,顾原在死者的皮肤表面发现了多处伤疤,形状不一,有的像锐器的割伤,有的像鞭痕,还有些根本看不出是怎么造成的,而且这些伤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些伤都包裹在衣物之中,要不是脱掉了衣服,根本不知道身上藏着这么多伤。
“像是家暴造成的。”
顾原替死者翻了个身,背后的伤甚至比胸前的伤还要多,这些伤疤已经形成很多年了,甚至有堆叠的伤,旧伤未愈又舔新伤,看上去触目惊心,很难想象死者生前遭受过什么。
顾原抬起死者的头时,杨牧立马举着相机凑过来观察死者后脑勺系的蝴蝶结。
等杨牧拍过照后,他揭开了死者的面具。
眼前的人正是他在餐厅里见过的男人。
顾原:“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杨牧:“死者名叫魏州,35岁,金河县人,坐过9年牢,出狱后一直在写小说,笔名鬼面南笙他被抓进去的时候,我刚刚参加工作,他的档案是我整理的,印象很深。”
他再次看向死者那张死于机械性窒息的脸,面部的淤血和散在的出血点尤为清晰。
手指翻开睑结膜,出血点明显,颈部勒痕完全陷入下颌骨以下,沿着耳后向上延伸。
“死者颈部有双股麻绳形成的索沟,受力方向向上,双脚绷直,身上没有反抗的痕迹,初步判断,是吊死。”
“是他杀吗?”
“不太像。”
“不是他杀”杨牧思考着:“那死亡时间呢?”
“结合现场温度、尸僵和尸斑的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在14小时左右,也就是今天早上8点25分左右。”
顾原打开了死者的腹腔,手指沿着腹膜向内摸索,摸到了一块不小的团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