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静朝巫澜的马车走过去,一路同行这么久,现在分开了,还是要礼貌道别下。
“这是你的玉佩。”,裴澄静拿出那枚碧玉玉佩,她手指纤细白净,更显得玉佩温润晶莹。
巫澜眼睛从玉佩移回她的脸,裴澄静望着他,两眼弯弯,通透的眼眸中全是笑意。
他并没有接过来,而是说道:
“留着它,以后闯祸了,需要用钱用人摆平的时候,它可以替你解决。”
本来他还准备说可以去找他,但裴擒和裴见景都在镜海城,有她的父兄在,她也吃不了什么亏。
裴澄静:“……”
知道他是好意,但裴澄静还是憋屈的为自己洗白说道:
“我不会胡乱闯祸,我又不是惹祸精转世,怎么就跟闯祸这两个词分不了家是吧?
我现在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巫澜的马车早已经离开,留着裴澄静在后面干瞪眼。
裴澄静猛女落泪,到底要过去多少年,自己才能摆脱京城女霸王这样的印象?
这时候,卖货郎挑着扁担路过,“看看哟,什么都有哟。”
裴澄静立马抛开刚才,她在扁担上看见了一个小虾弯簪,想着等会买回去送给阿浏。
而裴澄静和巫澜的互动情景,自然也落入了有心人眼中。
“还看什么,赶紧回家。”,蒋梦儿脸色发青猛的甩下车帘,她才不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就算她不喜欢他,但那公子也未必对她没意。
如果她死了,那倒是更稳当些。
蒋梦儿眼中疯狂渐起,对,只要她死了,自己一定有机会。
一旁的小福偷看着她神色,心中感到害怕,小姐每次这模样就一定会做些不好的事。
在小福的印象中,蒋梦儿一直是比较心狠。
对于男人,只要她喜欢的,得不到她就能毁就毁了,得到了又不珍惜,过不了多久就腻了。
就像现在,明明那位姑娘什么都没有做,让蒋梦儿难堪的也不是她。
但就是一心要针对那位姑娘,就算赶走了别人,那位公子也不一定就转头喜欢小姐你啊。
而且不是裴澄静的帮助,她们主仆说不定现在还站在路边吃灰。
如果裴澄静在这,听见了小福的内心,她会用是个恶毒的恋爱脑来形容蒋梦儿。
而向南在心惊胆战的看着周围,生怕窜出来一队人马来抓他。
但等了很久,巫澜的马车都消失了,他想象中的画面也没有出现。
向南坐回重重的呼了口气,为暂时逃过一劫而庆幸,但一想到刀依旧还是悬挂在他头顶,就心慌不已。
“老爷,买点小玩意吧,我的东西都很便宜的。”
向南正是心烦的时候,当他想直接驱赶小贩时候,他看见货物后又改变了主意。
“把那个写着簪花小楷的铜哨子给我瞧瞧。”
向南把玩了下,又随手扔几个碎银给了小贩,对方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等小贩一走,向南立马按哨子底部,他心中一喜,哨子中藏的果然是秦海的回信。
“南弟稍安勿躁,有空山海楼一叙。”
与此同时,而另一边。
裴见景每天定时来看还在昏迷中的裴擒。
他照旧亲自给他喂药,然后轻声说道:
“爹,弯弯已经在来镜海城的路上了,估摸着是这个时候到了,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他本就没有指望裴擒会答话,所以药喂完后,替他按摩一番,就准备处理公文。
这时,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你个臭小子,你说什么?谁来了。”
见裴擒醒了,裴见景赶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爹,你醒了,我去叫钱御医来。”
原本昏迷的裴擒睁开眼睛,继续费力的用沙哑着声音说道:
“去找什么御医,路途遥远,你妹妹哪里吃过这个苦,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你做哥哥的也由着她乱来。”
裴见景找来枕头,扶着他坐了起来,又端了茶喂他。
“爹,你刚病着,还是不要多说话耗费心神。”
裴擒拍开他的手,“臭小子,我说了那t么多,你合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听着呢,爹。”裴见景无奈回道,“妹妹已经长大了,我这个做哥哥说的话,她也未必会听。”
从小到大裴擒都宠这几个女儿,阿碧出嫁后,剩下的静儿简直是宠的无法无天。
当然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自己和爹如此辛勤政务,努力发扬国公府,为的就是她们活的更好,更有选择。
尤其是静儿,她这骄纵性子,以后姻亲上还真要替她多斟酌一下。
见他还说起自己来,裴擒敲了他一个暴栗。
“臭小子,你爹跟你说话,你句句不落下风是吧?你想气死我?”
裴见景捂着额头,裴擒是武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