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靠在龙椅之上,他淡淡看着跪在下首的巫离。
“太后说他被人唆使,那是谁能有如此胆量唆使皇子犯下如此大罪?私谋铁矿,可是要按照谋逆来定罪。”
景宣帝提起朱笔取了了个空白的圣旨,开始提笔写。
郭太后顿了顿,这件事如果不是这么严重,她也就不用来了。
她看了眼巫离,被人抓住把柄,又摆平不了,不争气的东西。
但她面上依旧平和可亲,“事到如今,离儿你还在犹豫什么?莫非还想一人扛下不成?”
巫离知道了郭太后的意思,他豁然开朗,“父皇,是王本明他告诉儿臣铁矿牟利巨大,都是他一手把持着此事。
您也知道儿臣从来没离开过京城,都是他在做,王本明说儿臣只需要在府中收钱就可以。”
说完巫离就磕头,不再起来,他绞尽脑汁想有没有漏说不圆满的地方。
郭太后看着他这么急切摆脱罪名的样子,当初把王本明拨给他,是希望督促巫离,现人没督促起来,王本明却没了。
景宣帝低着头,他手不停在白绢布上写着。
“告诉朕,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这话回答不好就是死罪,郭太后接过话。
“皇帝,这件事情哀家或许知道,当初南边涝灾,离儿见太多百姓流离失所,想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却深感无力,估计才听信王本明出此下策。”
贤贵妃适时的呈上了一本,为南边涝灾专门准备救灾物资的进出项记录簿。
“你这孩子,想做好事怎可以如此用错了心思,得亏你父皇是个明察秋毫之人,不然他人定要嫌隙你。”
景宣帝拿过瞧了了几眼,又将巫澜给的账本相对应,金额确实对的上。
他合上了两本账本。
江公公去而又返,“陛下,威武大将军跪在在外请罪,是否宣见。”
“不用宣了,把圣旨拿去宣给他听。”,景宣帝在圣旨中人名那块填上了王本明的名字,扔给了江福。
江福的声音字正腔圆,郭太后几人在屋内听的一清二楚。
王本明剥去威武大将军称号,关入大牢,家产全数没收充公,并于秋后问斩,家中其亲眷中若男子充入苦役,若女子则入教坊司。
郭太后恍惚中呼吸加重几分,闭眼不再多思。
等到外面宣旨声停止,景宣帝拿起佛珠开始转,“嘉王巫离,行为不端,令朕深感失望。
革去掌管户部一职,则令府中反省悔过。同时需将所有所得矿石全数追回并入国库,你可有异议?”
“儿臣遵旨。”,巫离看了一眼郭太后,见她没反应,只得应下。
景宣帝指了指张麻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见面礼
最大的错已经有人担着了,但贤贵妃听见巫离被罢了的户部掌管权。
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当初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上下打点了多少人。
“陛下,离儿他”
但她刚开口,就被景宣帝打断,“贵妃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讲?”
贤贵妃当然是有话想要讲,她对上了巫勋的视线,对方锐利的眼神让她立马心生退意。
她改口说道:“天气炎热易上火,陛下记得喊小太监在茶中多添些些金银花。”
景宣帝微抬下颌,“贵妃有心了,只是朕不喜金银花之味,倒是朕忙碌常疏于看望太后,都是贵妃替朕在身边周全着,甚是辛苦了。”
贤贵妃得到肯定,她面上羞涩,“陛下哪里的话,臣妾与陛下一体,孝敬太后是臣妾应尽本份。”
郭太后看着这一幕,与贤贵妃的欣喜不同,她可不觉得景宣帝是真的在赞扬人。
恐怕在景宣帝心中,根本不在意,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那哀家就先回宫,皇帝也多保重身体。”
郭太后几人前脚刚走,巫澜望了眼雕花窗外的莲花池,他突然想起裴澄静鬓边那只鸾凤簪子。
“江福,把我母后那只累丝祥云嵌东珠的九尾朝凤簪找出来给本宫。”
他冷不丁的出言,景宣帝走出书案,“怎t么突然要那只簪子了。”,那是随之母后当初封后的第一支凤簪,意义重大。
巫澜微蹙眉,送出去的话还是太单薄了,等会他还是去再多仔细挑选些,或者全送给她好了。
不行,这样会惊到她,等嫁给自己后,再全部搬去她私库。
“无事,以前母后说可作为送与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景宣帝骤然听见这话,他几乎不敢相信,随即满脸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你有心仪的女子了?是谁家的女儿。”
这可是他盼了不知道多久的事情,可是这个儿子一向冷心冷情,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就连少时开府的知事女官他都拿着剑赶了出去。
这点之上,巫澜承认的很快,“镇国公的女儿,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