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都在剑法上,算术一塌糊涂,雉兔同笼的问题从来就没搞清过,闻言握拳道:“师弟,总提这话有意思么?”
桑重微笑道:“名动天下的剑术高手,却不会小孩子都会的算术,这难道不好笑么?”
聂小鸾冷冷道:“不好笑!”
郑武官见他们眉来眼去,似乎在说话,却一个字都听不见,好奇极了。
乘轿到了府衙,一名头戴乌纱帽,身着官袍,长须飘飘的中年男子迎出来,身后跟着个白衣少年,天庭饱满,眸光清亮,生得颇为俊秀。
桑重和聂小鸾知道是袁知府和二公子袁涵,寒暄一番,在厅上坐下。
袁知府命人拿来一卷轴,递给他们,道:“两位长老,这就是犬子画的盗贼。”
聂小鸾打开卷轴,桑重就他手中看着,画上的女子眉若柳叶,脸赛芙蓉,樱唇欲动,眼波将流,俨然是个绝代佳人。
桑重怔了片刻,听聂小鸾传音入密道:“师弟,我见过这姑娘。”
巧了,桑重也见过,这姑娘就是钟晚晴,难道真是她和阿绣偷走了天璇钟?
心里想着,桑重面露一丝意外之色,道:“是么?在哪里见过?”
聂小鸾道:“铜钲馆,她和霍砂,就是那个一拳打断郎啸虎肋骨的掬月教主,似乎关系匪浅。”
如此说来,阿绣与掬月教也关系匪浅。
桑重点了点头,不禁庆幸袁涵看见的不是阿绣。虽然阿绣不辞而别,三个月来音信全无,桑重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抬眸看向袁知府,袁知府似乎昨晚没睡好,正眯着眼,用手掩着嘴打哈欠,他身边的袁涵却瞬也不瞬地盯着桑重。
见桑重看过来,袁涵急忙垂下头。
桑重微笑道:“二公子画功不俗,这盗贼画得栩栩如生,帮了大忙。回头我们依着这幅画发布通缉令,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袁知府忙正色道:“既如此,便有劳两位长老了。天璇钟本是镇压阴煞之气的宝物,如今被盗,不知会不会给本府百姓带来祸患?”
桑重道:“大人放心,贫道这里有四道符,你让人贴在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上,三个月内绝不会有异常。”
袁知府接过符,再三道谢,请他们移步至花厅用饭。
吃过饭,桑重和聂小鸾告辞,袁知府送他们出门,袁涵道:“爹,孩儿也算是道门中人,今日有幸遇见两位长老,想再送送他们。”
袁知府颔首道:“理应如此。”便叫人跟着他。
袁涵走在桑重身边,低声道:“两位长老,你们是否认识晚辈看见的那位姑娘?”
桑重知他看出端倪,不给他个说法,他心中有疑影,若对蓬莱的葛长老说些什么就不好了,便道:“贫道不曾见过,倒是聂长老与那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袁涵道:“敢问聂长老在何处见过那位姑娘?”
聂小鸾斜眼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姑娘?”
袁涵霎时红了脸,低头否认道:“长老说笑了,晚辈怎么会喜欢一个盗贼?”
聂小鸾道:“画是不会骗人的,我劝你趁早收起这等心思,我在山市见过那位姑娘,她身边的情郎是个绝顶高手,你就算修炼一千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袁涵不作声,那晚惊鸿一瞥,他这几日都魂牵梦萦,画了一幅又一幅小像,总觉得连她十分之一的美都未画出。即便听了聂小鸾的话,毕竟是少年人,哪有那么容易认输,
聂小鸾和桑重登上鹤车,道:“师弟,你说真是那位姑娘偷走了天璇钟?”
桑重道:“多半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想嫁祸给她。”
聂小鸾点了点头,道:“果真如此,通缉令发出去,那位姑娘不会就这么认栽的。”
拿出画像,聂小鸾复又注视着,啧啧道:“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不怪袁涵那小屁孩儿动心。师弟,我的女相和她哪个美?”
桑重道:“当然是她美。”
聂小鸾眨眨眼,道:“那她和唐姑娘哪个美?”
大多数见过钟晚晴和阿绣的男人,都会觉得钟晚晴更美,然而在桑重看来,钟晚晴的美是模糊,没有温度的,不像阿绣,她多情的眼眸,红润的嘴唇,玲珑有致的玉体,他都记得清楚,她的美是生动炙热,香艳妩媚的。
这番心思自然无法言说,桑重扭过头去不作声,聂小鸾心中有数,哈哈大笑。
暗影迷踪难寻觅
庭院中花木交枝,清阴接影,成双成对的白鹤在松树下起舞。女孩子的嬉笑声,流水声从热气氤氲的池子里飘出来,撩人心弦。
霍砂走到月洞门外,站住脚,将手里的通缉令折成一只拳头大的鹤,吹了口气,纸鹤挥动翅膀,翩翩穿过纱幔,飞到不着寸缕的钟晚晴和阿绣面前。
阿绣捉住纸鹤,展开一看,诧异道:“你几时偷了襄阳城的天璇钟?还被人家知道了?”
钟晚晴凝视着她手中的通缉令,露出欣赏之色,道:“这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