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屏风,那就百分百会与那边的人面对面撞上。
就在陶青梧踌躇不安时,那边再度传来东西摔落地面的声音。
和酒鬼共处一室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她长舒了口气,踮着脚悄然地往门口挪动。
右手刚刚摸上扶手,她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
斜倚在沙发上的人双颊带着酒后的酡红,姿态懒散,领带松了些许,连带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也被解开了好几颗,露出半片结实健硕的胸膛。
忽地,那人挪开了为了遮光放在眼前的手,半阖着眼眸望向她。
“傅先生”
她嗫嚅出声,没忍住大着胆子变换方向朝着傅庭肆的方向走去。
“出去。”
傅庭肆的语气冷漠又无情。
陶青梧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立时就要扭头离开,然而刚走了没有几步,身后的人再次出声。
“回来。”这次的语气温和了些。
她愣在原地,进退两难,总觉得醉酒后的傅庭肆有些阴晴不定。
傅庭肆甚少会有喝多的时候,今日有几个合作商实在热情,让他盛情难却,情不自禁就变得贪杯起来。
这会儿他只觉得头重脚轻,被人送到休息室想要小憩一会儿,却没想到会有人如此不懂事。
往常有不少人会借着由头塞女人给他,最后都被他强压着火气打发掉了。
鼻间原本萦绕着的酒气突然掺杂进来浓郁的女士香水味,那轻缓的脚步声让他刚放松的警惕心再度提了起来,随之沉着声怒喝了一句。
这人还算机灵,闻声扭头就要走。
这时他有些好奇朝那边觑了一眼,恍惚中看清了临近门口站着的身影。
方才在宴会厅,秋音桐偶然提起陶青梧今日也来了,不过待在休息室没下来。
他隐隐清醒了点,换了语气叫住了人。
明明离得不远,可那人一直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想必是被他吓到了。
傅庭肆定了定神,再次开口:“抱歉,不知道是你。”
静默半刻,陶青梧从休息室内的小冰箱拿了瓶水放在了傅庭肆面前的茶几上,犹豫了会儿坐在了沙发的另外一边。
在傅庭肆的眼里,她木讷坐着的姿态有些滑稽,长睫不停扑簌无不证明着她这会儿有多拘束。
“你是喝多了吗?”她问了句。
他觉得口干舌燥,旋开盖子喝了口水,“还好。”
见他态度软化了些,陶青梧想起下午秋音桐所说的话,那块腕表如此珍贵,被她有意碰坏还没打算让她赔偿,让她心里的愧疚更甚。
她低垂着头,语调软糯,“傅先生,对不起,那晚碰坏了你的腕表,我应该也赔不起。”
傅庭肆手一顿,斜睨着她,那双澄亮的眼眸隐约透出几分委屈,半窝在沙发角落里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那张柔软的唇上,仿佛是有着甘甜汁水的果实,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
沉默的滋味实在不好受,陶青梧只好抬起头再次张嘴想要出声。
下一秒,那让她一度觉得熟悉的温热掌心扣住她的手腕,随之带入到身前,让她动弹不得。
傅庭肆掐着她的腰,右手的指腹摩挲在她的唇角。
那晚这人在酒后用这里轻蹭过他的嘴角,好像就是这个触感,意识迷离间他答非所问:“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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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梧陷入无尽的迷惘, 嘴角有温热贴上,呼吸交织在一起。
有酒气扑在鼻间,她却丝毫不觉得反感,反而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休息室内的灯光在方才傅庭肆进来后就调成了舒适的暖光, 两个人紧拥在一起的身影投在羊毛地毯上, 显出几分旖旎。
一个浅尝辄止都没深入的吻, 陶青梧却觉得自己好像醉了,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在无形中把酒气渡给了她。
两个人分开后,鼻尖依旧抵在一起。
傅庭肆直勾勾地盯着她,右手从她的下巴再次挪动到嘴角,拭去那若有似无的涎渍, 口吻染着暧昧,“那晚, 你也是这么吻我。”
陶青梧的眼里全是茫然, 被他迫着对视。
她个子不高, 身形又不如傅庭肆宽阔,耷在半空中的一双脚触不到地面, 只好将双手攀在这人的肩上想要起来。
只是下一瞬, 扣在她腰间的手再次收紧,醉酒后的傅庭肆一举一动都有点没轻没重。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她微屏呼吸, 伸直手臂拉开了些距离, 急道:“傅傅先生,你你喝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说方才的陶青梧看着还很温顺, 那此时此刻俨然就是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野猫,身体在瞬间绷得紧紧的, 就像是一张拉成了满月状的弓弦。
傅庭肆不紧不慢地掰开了她紧攥着的拳头,然后带领着她攀在颈后,再次慢悠悠地靠近她。
呼吸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