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喜,仿佛跌进亮色云团里。
半垂浅色眼睫,有些盛不住眼底漫出的笑意,抖落几分微光。
“饿不饿啊,要不要一起吃点?”
这家店本来就难买,更别提开车过来就要一小时。
周齐斯说:“吃了来的。”
温年“嗯”了声,又问:“今天怎么来了?”
她是见过周齐斯忙的,外地或是国外出差,已经是很习以为常的一件事了。
“昨晚加班到十一点。”周齐斯唇角微掀,“今天怎么着都该放我一天假。”
温年微微睁大眼睛:“这么晚啊。”
怪不得昨晚十一点多才跟自己发消息,原来是加班一结束,就来找自己了。
本来就忙到深夜,一大早还去店里排队。
“深夜回家,三只小动物不在,还没有温老师抱着睡觉。”
明明男人音质偏冷,语调如常,却莫名听出几分可怜意味。
温年微咬下唇:“你别胡说八道了。”
又说:“下次别这么辛苦了,我回去也可以早点起来排队的。”
“说的这么辛苦,是想让温老师心疼我。”
周齐斯朝她倾身,稍稍附在耳侧,浅色光雾流连优越侧脸,唇角轻勾起,语调明晃晃的。
这人到底是要笑几次。
拂过颗粒般气流声的耳尖,泛红,腾起灼意。
直到男人起身,耳畔仿佛还残存着那股酥麻感。
故意耍的心机,还要明晃晃地告诉她。
越来越大的喧闹心跳声,提醒着她一件事。
这人的段位好像真的太高了。
她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闷头吃起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