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所以嫂嫂想如何处置?”谢晋谦问道。
“能沦落至此行骗的人,该是个无路可走的可怜人,为了这样的事以后不再发生,我想以侯府的名义,在城外做个粥棚,即能让侯府保个好名声,日后亦能引起陛下的重视!”
刘婉说道。
众人纷纷同意。
刘婉又道,“只是我们府内的衣食缩减,经济大不如前了,如果做这事,需支出一大笔银子···如果从账房支出那么多钱的话,就要从各位的月例拿走一些,我想着,倒不如大家自愿捐一些,我作为主母,先捐一百两!”
众人又有些犹豫了,沉默了好一会儿。
许柔柔抱着孩子出来垂着头可怜兮兮道,“夫人,我这个月的月例还没发,我就不捐了。”
有了她带头,其余人便也敢说话了。
黎多多冷笑,“表嫂,你想做好人,何必拉大家下水,大家捐银子了,好名声却是你的?你这不是道德绑架?”
刘婉忽略了她们,看向几个小叔,“你们呢?你们怎么想?”
而谢晋钊和谢晋秋,一个默不作声,抖着腿。
一个拿帕子则捂着嘴,脸色苍白往后退。
“是以侯府的名义,此番做法,若能引起陛下重视,对侯府来说是好的,但是目前还未有家族在城外施粥的······”
“嫂子,我们每个月的月例都不多,你一下子捐了一百两,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谢晋钊双手抱臂,嚼着一颗梅干。
“嫂子,我每月的药钱入不敷出······咳咳。”谢晋秋虚弱道。
【害,还好我知道剧情,侯府人心是散的,娘亲不要生气。】
【过几日邻里还会发大水,陛下会派官员前去赈灾,若娘亲搭起第一个粥棚的话,定会被褒奖赏赐。】
【这泼天的富贵,侯府的人无福消受咯!】
刘婉听闻。
沉重地叹了口气。
侯府情况愈下,她作为主母,亦是力所能及的挽救了。
哪想到,整个府中,竟没有一人懂事的。
【娘亲娘亲,尊重他人选择,嘲笑他人命运,不必叹气,他们不配!】
小晚晚紧紧揪着娘亲的衣裳,小脸努力往刘婉脸上贴。
刘婉想明白了,她道,“既如此,那侯府便不做这个事了。”
“但是庆大的机智和忠心大家伙有目共睹,我赏赐他一些,亦是应该的吧。”
谢晋钊道,“当然,我们亦觉得他没有做错!”
众人也点点头。
刘婉便道,“那我便把庆大调到二院去,接替二院管事的职位,再奖励些银瓜子。”
二院的管事,比庆大如今的管事位置还要高一些,虽然银钱差不多,但在主子面前,能讨到不少好东西。
没有人反对。
这时,外头的小厮也领着官府的人进来了。
他们的背后,带着三条煤炭一般黑的人,黑得无比均匀,皮肤发光发亮。
其中一个手上还挂着脏兮兮的白色绷带!
,(爆笑)这条烧火棍是我渣爹
【哇哦,这条烧火棍是我渣爹耶!】
【我勒个豆,谁把我爹弄成这样啊?】
【干得太漂亮了吧!芜湖!】
【让你们丢下我娘亲走了,让你们孤立我娘亲,报应来了吧,活该啊,活该······】
小晚晚激动得鼓掌,咿咿呀呀笑得很放肆。
她想着没关系啦,反正是新手保护期。
可盼春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小家伙圆圆的眼睛里充满疑惑。
盼春的眼神:小姐,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吗?
小晚晚盯着她,疑惑歪头:盼春姨姨,你先把嘴角压下去再来说我好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
两人一大一小对视着,盼春把这辈子所有伤心的事都想过一遍,还是没忍住看着那三条煤炭笑出了声。
她一带头。
全厅的人都绷不住了。
他们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想了一百遍。
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整个大堂的女眷比较委婉,而男子则毫不掩饰,笑到肚子痛。
“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傻逼东西,跟三条烧火棍似的。”
“怎么会有人黑成这样?还发光发亮的。”
“笑死我了,就是你们冒充侯府的主子吗?”
官差脸都憋绿了,努力压下嘴角,“好了,我们官府办案,从来讲究证据,这三条······三个人说,是你们侯府的世子爷和主母,我们认不出来,你们侯府自己来认认!”
“哈哈哈,这三条烧火棍怎么会是我们的主子,我看他们就像个锤子!”谢晋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