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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3)

近的一次。然而,堵住他的,是一个荒唐又无解的理由。】

“不会又遇到了个李林甫吧?”刘彻小声猜测着。

【李贺的父亲,叫李晋肃,有人就说啦,“晋”和“进”是同音字,“肃”和“士”音又相近,李贺这是犯父讳了啊!怎么能去考进士呢他这是不孝!然后,李贺就真不能去考了。即使韩愈“质之于律”、“稽之于典”为他辩解,最终也无济于事。】

???

未央宫。

刘彻瞪大眼睛:不是……“这算什么理由??”

读书不讳、临文不讳、不讳嫌名,只是因为读音相同或相近就避讳,哪有这种讳法啊??

咸阳。

嬴政同样觉得无言以对,这个理由,也太荒谬了。杜甫限于李林甫,李贺限于嫌名,这唐朝的科举,看似是一条康庄大道,内里却藏着不少暗礁。嬴政轻叩书案,选吏之法,还需再行斟酌,尽量完善才是。

太极宫。

李世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实在荒唐!”

避字倒还能理解,为尊者讳,为亲者讳,自古亦然,哪有连音近都不行的?不孝,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他敏锐地与秦始皇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一个杜甫,一个李贺,这还是明面上的,暗里不曾知晓的蹭蹬之士又有多少呢?科举取士,是否有可以精进之处?

中唐。

韩愈握着拳头的手沉沉地落到面前的石桌之上。李贺少年英才,当年,他持诗前来拜谒,呈上一首《雁门太守行》,格律精当,风骨卓绝,“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之句更是有凛然气势。

他断定这人必是贤才,可才士到底遭妒。

韩愈至今还能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京中流言时,心中是何等的愤怒。他援笔成书为李贺申辩,却终是难敌悠悠之口,而李贺所能做的,只有寄书言谢,而后满怀悲愤地离去。

“可叹长吉,我韩愈有愧啊!”

无法为李贺伸张,始终是他心头的憾恨。

书斋里,李贺再次听到楚棠不无义愤的将他的遭遇一一讲来,不由苦笑一声。他低低咳嗽着,仿佛要将心肺一起咳出来,既悲叹自身的怀才不遇,又恨极那些以嫌名污他之人。

书斋的门不推开,李母端着一碗热粥进来,见他咳嗽的样子慌忙上前搀扶:“长吉,娘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也要保重身子。你父好歹有个官身,待娘去寻个宗人荐举,让你承父荫,也算是一条出路。”

李贺拉住母亲的手止住咳嗽,露出一个虚弱地笑,眼含安慰:“娘,我没事。”

【李贺的父亲当年做过县令,所以他后来得以荫举为官,做了个九品奉礼郎。这只是一个微末小官,李贺本就因为体弱,早熟又敏感,这下更eo了,直接早衰。

“长安有男儿,二十心已朽”,“我当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谢如枯兰。”

二十岁,在古代才是弱冠之年,在现代也就是个大学生,可是他的心已经枯死了。当官没多久,他就托疾辞官,后来亡于家中,年仅27岁。】

书斋。

李母手中的粥“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热粥四溅。

“儿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她抱着面前的儿子,老泪纵横。

李家没落,家里穷,李贺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她熬了多少心血,才盼到他长大成人。科考无望,她知道他心里苦,从不敢多言,只背着他偷偷在窗外抹泪。她想,总会好的,李家还有父荫,孤儿寡母,总能过活。可谁想到,这个儿子未来会抛弃她这老母,先她一步下世呢?

“娘……”

李贺神色仓惶,扶着垂泣的母亲的肩膀,哀痛不已。

三国。

曹植听着,只觉那短短几l句诗里的衰飒气息扑面而来,他张张嘴,内心对李贺的遭遇同情不已。

弱冠之年,壮心衰朽,何其可叹啊!他暗自摇头叹息,不经意间瞟到一旁的二兄曹丕同样目露哀戚,顿时就觉得心中一刺。

还叹息别人呢,自己后来都是爹不疼哥不爱、侄子还要使绊子的,就别五十步叹百步了。

曹植颇为幽怨地看了旁边的兄长一眼: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被看得满脸莫名其妙的曹丕:?

太极宫。

早已将李贺看作自家小辈的李世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壮年羁恨,郁郁抱病,秋坟鬼唱的哪里是鲍照的诗,分明是李贺用性命呕出来的血泪。”

中唐。

韩愈在院中怔怔不能言,长吉他……只活了27岁?!

他摇头大叹,心中再次恨极了那些传播流言之人,若非这荒唐的流言,长吉何至于落魄至此,最后抱恨而终?

韩愈越想越气拂袖进入屋内,他要再为李贺写一封辩书,奏明圣上,才士,不该蒙尘!

咸阳。

秦始皇思忖着楚棠话里的名词:“初中、高中、大学,这便是后世培养人才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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