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我终于知道你爸的好身材是怎么来的了。”林育舒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敢情是天天陪你跑步。”
沃大爷在草坪上拉了好大一坨粑粑,终于是玩得累了,不再往前冲。
林仆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拾便器,收拾干净了那坨粑粑,然后总算找着机会掏出手机,打算控诉下沃沃他爸。
手机屏幕显示有两条未读消息,是五分钟前发来的。
林育舒解锁之后,发现是宋启铭发来的机场夜景,外加一句问候。
【宋启铭:感冒好些了吗?】
德国比中国晚了七个小时,算算时间,宋启铭应该是刚下飞机没多久。
【林育舒:好了】
回复之后,林育舒开始噼里啪啦地在对话框打字:你家狗子怎么是这副德性,你知不知道他……
字还没打完,对话框突然消失,弹出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林育舒还没有跟人开视频的习惯。他愣了有两秒,接着用手简单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里立马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画面,一方是黑夜,一方是白天。
“在干什么?”宋启铭问道。他身后的背景一直在移动,看样子是已经上了接他的车。
“在遛狗。”提到这事林育舒就来气,他把手机屏幕对准蹲在一旁吐舌头的沃沃,“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他哪里乖。”
宋启铭压抑着笑意,说道:“你不能惯着他,要给他命令。”
林育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他还得伺候这个祖宗两个星期,便道:“我下回试试。”
“想我了吗?”宋启铭突然问。
“啊?”
林育舒愣了愣,开始在潜意识中思考这个问题,却听宋启铭又道:“我在问沃沃。”
说这话时,他的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像是早就知道林育舒会误会,却还是故意用这种提问方式。
真是有什么样的狗子,就有什么样的主人,都是一样的坏。
“没看出来。”林育舒道,“该吃吃,该睡睡,他可能已经把你忘了。”
“哦。”宋启铭没什么反应地说道,“但我想你了。”
恶作剧玩一次就够了,竟然还来?
林育舒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不会狗语,不能帮你传达,要不你对他汪几声?”
“这次是说给你听的。”宋启铭收起了不正经的笑意,深邃的双眼透过屏幕看过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说给……他听的?
林育舒再次怔住,这德国佬搞什么啊……
--------------------
沃沃:我是名贵品种。
三百岁:我有妈妈。
沃沃:呜呜呜,爸爸,我的妈妈呢
林家公子
“林经理,出版合同已寄回,请查收。”
“林经理,拍卖会资料已经整理好了,您看看。”
“林经理,方总的律师在催促我们尽快给那几块地解除抵押,还要再继续拖着吗?”
宋启铭离开了一周多的时间,林育舒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还是一个人上班,还是一个人吃饭,还是那么忙碌,还是那么多应酬。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现在每天回到家里,都会有一只大型犬热情地迎接他,而他留在办公室加班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
邵振邦的自传已经进入出版程序,后面的事情也不太需要林育舒操心。
最近的拍卖会上有邵和东感兴趣的藏品,林育舒和詹婷在帮他做投资和税务规划。
邵和旭的律师按照林育舒的指示,始终没有去解除那几块地的抵押,现在林育舒就等着宋启铭回来,看到底该怎么处理。
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只是每到限号的日子,林育舒还是会觉得有人作伴更方便。
这个周六,邵家的家族博物馆要举行开馆仪式和铜像揭幕仪式,邵振邦久违地出现在了公众面前。
修建博物馆和铸造铜像都在邵振邦的遗愿清单上,比起插手儿子和儿媳妇的家务事,他似乎更愿意把剩余的时间拿来让别人记住自己。
随着红布从邵振邦的铜像上滑下,博物馆大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连续不断的快门声。
邵家的成员们悉数到场,各个衣着光鲜亮丽,仿佛将这里变为了邵家的秀场。
“老爷子的身子看上去这么硬朗,估计照片见报,永星的股价会小涨一波。”家办的同事们一边鼓着掌,一边小声地聊着天。
“老爷子就是永星的主心骨,我只希望他长命百岁。”另一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