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郎君吧?犯了什么事被送到这来?”
元晔低头不语。
“不想说就算了。”朱仑道,“但你得吃饭。饿死了,我这就又少一个劳动力了。”她硬是把一食盒塞到了他手里。
元晔怔了怔,没有打开,递还给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朱仑不开心地竖起眉。
“女郎一片好意,晔铭记于心。只是,晔得罪的不是一般人,恐怕连累女郎。”
“不怕,我是楼氏的人。不管你得罪了谁,哪怕是朝中大员,郑家和王家的人,我也不怕。没有楼氏的许可,他们不敢把我则么样的。”朱仑扬了扬脑袋,又把食盒塞过去,“快吃。”
元晔抬头看了她一眼。
“吃啊。”朱仑奇怪地看着他,急性子地道。
此后经年
080此后经年
元晔只得打开。盒子一掀开,他就闻到了一股饭香,有鸡肉和鸭肉。他夹起一块放入唇中,佐料加了盐和茴香,心里有些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
“好吃吧?”朱仑得意道,“这是我自己的小厨房做的,和外面的大锅饭可不一样。这几日你就在我这安心地养伤,我保管你吃好睡好。”说着,也不等他回应,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阿花在外面拉住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朱仑挡开她,径自走了两步,忽然回头一个栗子打她头上,“他这人挺不错的,我喜欢。”
“你真喜欢他啊?”阿花叫起来,“不行!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听我的,朱仑阿姊,别去招惹他。他还说他有仇家呢。”
“你偷听我们说话?”朱仑霎时横眉怒目,劈手就要抽她。
“不是的,不是!”阿花抱着脑袋鼠窜,奔了两步却撞到了人。对方“哎呦”一声,后退了几步,后面的侍女才堪堪扶住她。这人怒道:“不长眼啊?哪来的贱婢?”
“你怎么骂人呢?”阿花打量对方。
这是一个身着嫣红色曳地制裳的女官,手执银如意,乌发高挽,冷冷地望着她。身边另一个同样制裳的女官却笑道:“算了吧何女酒,不过是个孩子。”
“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怎么现在我大魏都是仗着年纪小就胡作非为的?”
朱仑听她说得尖刻,忍不住回了一句:“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们可没犯事!”
身后一个浅青制裳的随侍叫道:“大胆!这是褚青衣和何女酒,正五品的高级女官,你是哪儿当差的,竟然敢如此尊卑不分,以下犯上?”
朱仑吃了一惊,这才依稀记起,嫣红色和银如意好像是内宫五品女官的制服。但是她在楼氏长大,素来刁蛮惯了,道:“什么以下犯上?你可不要瞎说,我不是内宫的人,你们没资格管我!”
“好啊。”褚青衣禁不住冷笑,眼神示意左右,“那你们就教教她什么叫规矩,什么叫本分,让她好好看看,本座有没有这个资格!”
两个浅绿色低阶女官领命上前。
朱仑仍是梗着头,不相信她们真的敢打自己。二人却毫不留情,一人反剪了她的双手,一人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直接打破了她的嘴唇。
“这是要叫你好好清醒,看清你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朱仑大骂:“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我是楼氏的人!”
褚青衣挥手让二人停下,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脸颊仔细打量。半晌,嗤笑一声,放开:“皮肤这么黑,嗯,是楼氏的人,错不了。”
“你怕了吗?还不放了我!”
“怕了?”褚青衣笑得弯下腰,最左右道,“你们说,我怕不怕?”
引来一阵哄笑。
褚青衣笑够了,绷起脸,面无表情道:“告诉她,我是什么人。”
“内宫专司酒膳的正五品女官、青衣褚氏。”
朱仑大声道:“你不过一个五品女官,凭什么打我?”
褚青衣又笑了,拨了一下披帛,闲闲地对四周道:“告诉她,我凭什么。”
这次回答的不是旁人,是她身边的那个浅绿色低阶女官:“我们褚青衣乃是当朝女侍中谢使君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教训你,是你的福气。”
朱仑呆在这里很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张口就道:“什么女侍中、什么谢使君,什么东西?没听过。”
这次不仅左右,褚青衣和何女酒的脸色都变了。褚青衣亲自上前,一个耳光就甩上去,“这样的话你也敢说?看来真是不想活了。来人,把她给我押到刑房去。”
“你凭什么滥用私刑!什么女侍中,你们不得好死!”
“贱婢,还敢出言不逊?”一人又是一耳光打上去,直打得她鲜血直流。
这哭哭嚷嚷的,不引来别人也不行。张老三和陈老四都来了,却迟迟不敢上前。陈老四拉着张老三的衣袖道:“老大,我们要不要去救人?朱仑妹妹快被她们押走了。她平日可是很关照我们的!”
张老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