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再次回来的宮晨,眼眶已经红成了一片。
“哭什么啊,你。”祁浓故意皱眉看她。
宮晨冷哼一声,“我乐意哭,干嘛,不能哭啊。”
“可以可以,你等着我死的时候再哭吧。”
宮晨立马上前拍打了几下她的嘴唇,“呸呸呸!”
看她生气,祁浓却笑了起来。
“你还笑!”
笑容夸大,祁浓无奈的耸耸肩,“不笑难道哭啊?”
“我宁愿你哭一场。”
祁浓嘴巴一裂就要哭。
“停!”宮晨抬手阻止,挨着坐在病床旁,看着祁浓苍白的脸,“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出车祸了?”
说完,宮晨看了眼苏南亭,“我听说你可是被一群黑衣人送来的。”
苏南亭去掉过监控,可是早已经被抹干净了,不留一丝痕迹。
“陆家人。”
“陆家人?”宮晨惊呼一声,“你肚子里的可是陆见深的孩子,他们连自己家人都铲除?”
“不是自己家人。”祁浓苦涩的笑了笑,“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外人,跟那些靠出卖色相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可……可那也是陆见深的种!”
有些话,祁浓没法说,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孩子没了也许是件好事。”
以后不用再跟陆家人纠缠了,没准真的是件好事呢。
“你个傻丫头,跟陆见深一回,难道就这么白白被陆家这么伤害?”
祁浓苦涩的叹了口气,随即看向苏南亭,“除了你们看到那几个黑衣人,恐怕所有证明我是被他们带来的证据都没有留下吧。”
苏南亭愤怒的嗦了口侧脸,“是,他们处理的很快,要不是这里的小护士认识你,我也不可能知道你被送来医院了。”
祁浓知道,既然是陆家人出手,是不可能留下证据的。
“晨晨,我也想为孩子为我自己找回公道,可是……可是你看到了,我们根本无法跟陆家抗衡。”
“可……”宮晨话到嘴边又被苏南亭瞪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宮晨点头,“好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身体,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我亲自给你熬了点小米粥,起来喝点吧。”
说着,苏南亭便打开了饭盒,倒出一碗小米粥。
金黄色的小米粥还在散发着热气,阵阵香气令人食欲大阵。
从昨天中午开始祁浓就没有进食,加上车祸、小产,还有昏迷,她已经足足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闻到香气,她还真的饿了。
“好香啊。”
宮晨嗅了嗅,“有我份儿嘛?”
苏南亭颇有些舍不得,祁浓无奈,“给她倒一碗吧,一会儿又该哭闹了。”
吃完东西,苏南亭还得去工作,只剩下祁浓跟宮晨。
“晨晨,我流产的事情你别跟别人说。”
宮晨挠头,“别人是谁?”
看她表情,祁浓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祥。
“你该不会已经……”
宮晨点头,“嗯,我已经跟桐桐还有森森说了。”
手里的杯子几乎要握不住,祁浓就差直接盖在宮晨的脸上了。
“你跟她们说这个干嘛,让她们担心。”
“我……”一提到当时的情况,宮晨就气的手哆嗦,“当时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怕,全身湿透的被推出来,面色苍白,嘴唇还破了个口子,血怎么都止不住,我当时以为……以为你……”
刚压制下去的眼泪再次翻涌。
伸出手,祁浓将她抱进怀里,两人紧紧的拥抱着彼此,眼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滚落。
有她们这群好姐妹在,祁浓觉得自己起码不是孤独的,她还有人在陪伴着。
下午的时候,宋雨桐跟江森森一起过来,四姐妹再次聚首,再多恩怨再多误会也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彼此活着,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更重要了。
尤其是听到祁浓是因为什么流产的,是怎么被陆家人欺负的,三个人就要拎着刀去报仇。
不过首当其冲的江森森却是最理智的。
因为她清楚陆家在港城的存在。
而经过这一次后,祁浓也清楚了。
陆家是皇亲国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她们呢?
在他们的眼中,不过蚂蚁般可以随意踩死。
这一次,祁浓能够留下一条命已经是陆家手下留情了。
呵!
“陆见深呢?”
宋雨桐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应该陪在祁浓身旁的应该是陆见深啊。
“当时你们从会展中心离开后,演奏会就被暂停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她在医院,他怎么没来?”
宋雨桐的话立马招来了宮晨的眼神毒杀。
“什么意思,你……”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