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孟言就跟江少屿院子里的小黄狗瞪起了眼。
你瞅啥?
瞅你咋地?
……
“嗷嗷嗷——汪——嗷——”
刚出生一个月的小黄还没一只铁桶大,脚尖就能将它踹飞,偏偏见到人后嗷嗷叫不停,尤其当它看见孟言靠近江少屿的时候,发狠地露出小尖牙嗷嗷叫。
“这么凶呢。”
小土狗长得憨乎乎,肉乎乎的脚掌抓着地,毛发不长但多,眼睛又大又圆还是双眼皮,最可爱的是它的耳朵,三角形的毛茸茸,嗷叫的时候耳朵会不由自主地晃动,配上那娇气哼哼的奶音格外有趣。
“是啊,这小东西,小不点一个,叫得比狼崽子还横。”
蒋萍压根没把它的凶狠当回事,弯腰就将这小不点抱了起来。
结果刚才还威风凛凛嗷叫的小崽子霎时就偃旗息鼓了,蔫头耷脑地缩着脖子,圆咕隆咚的眼睛乱瞟,嘴不敢张,大气也不敢喘。
大伙儿不由得哄笑。
瞧瞧,当你没实力的时候,连愤怒都是别人嘴里的笑话。
小黄啊,还是吃饱饱快快长大吧,到时候这些人就不敢瞧不起你了。
江少屿是捧着饭碗出来的,视线在女人堆里扫视一圈,最后在某个点停留半秒:“请进。”
陈巧丽稀罕地挑了挑眉:“请进?参谋长今天这么客气呢?”
平时哪会说请进啊,直接说进来坐。
话落,某男喉结不动声色滚了一下,没说什么。
蒋萍放下小黄跟大伙儿进了屋,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奔向了主人给他造的木头狗屋,趴在洞前呜呜咽咽,哼唧哼唧的,好可怜。
孟言进门前回头望了眼,接收到她的视线后小黄也抬头,哀怨的目光盯着她,在平地上蹦跶了两下,好像要跳起来咬她似的,可惜腿儿太短,蹦跶了几厘米又重重跌了回去。
孟言被逗得噗嗤一下笑出声,走在人群最前方的江少屿听到动静,余光轻轻转了过来。
……
江少屿这会儿还在家里吃晚饭,吃一半了,菜色不错,两素一荤:
清炒西葫芦丝、炒黄瓜片和清炖猪肉块,还有一个清淡地像白水一样的汤,汤面洒了两颗蔫啾儿的葱花。
“吃饭了吗?”他问孟言。
进门就是客厅,屋子很大很干净,饭桌、餐柜和一套木质沙发,多余的家具便没有了,从中能看得出作为军人该有的规整感。
孟言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嗯,吃了。”
“再吃点?”
因为在家里,这会儿他没穿军装,脱下外套挂在他自制的树杈形状衣帽架上,里头便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
薄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他强健的身材,暴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匀称流畅,不那么过分膨大,而是充满美感和力量的轮廓。
孟言不着痕迹瞥了眼,淡笑着婉拒:“不了,吃饱了来的。”
他谁都不问,唯独问孟言,瞧瞧,其中肯定有猫腻!
几个大姐很暧昧地笑了起来,可惜当事人两位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太注意她们。
江少屿是吃得认真,孟言则是看他吃得认真。
这厮吃得还挺快,但吃相却很斯文。
奇怪了,怎么才能做到又快又斯文?
那边蒋萍看着江少屿的菜,笑呵呵地说:“参谋长又吃食堂呢,天天吃这些菜,不腻歪呢?”
“能吃饱饭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怎么会腻?”江少屿瞅她。
陈巧丽解释:“不是说粮食腻歪,是说手艺腻歪呢!”
“是啊,食堂做来做去就这几样菜,白菜可以炒,可它总爱水煮,猪肉可以红烧回锅小炒,食堂总爱清炖。”看向大家,陈巧丽捂着嘴笑:“可若是家里多个做饭的老婆,那可就不一样了,想吃什么一声吩咐……”
胡素琴立马附和:“就给你端上来了!”
江少屿无奈地吃完最后一口饭:“嫂子们,甭打趣我了。”
再说,娶媳妇儿如果只是为了家里有个煮饭婆,他至于单身到现在吗?
军嫂们轰然大笑,孟言不笑就显得不合时宜,于是也跟着笑。
“那你们俩准备处多久?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呢?”蒋萍问他。
江少屿看了眼孟言,忽然拿起桌边的一只搪瓷杯,揭开盖沿吹了吹:“再说吧,这不刚来吗。”
收到他的视线,某女报之以微笑。
你不急我也不急,看谁先急。
陈巧丽:“也是,不急,这才过了一天呢。”
胡素琴:“行嘞,人家小年轻都不急,咱就更不用着急了。”
又是一波哄笑。
一群女人围着人家一男人吃饭,怎么瞧怎么觉得怪异,可婶子们不说走,孟言也不好意思告退。
吃完饭,江少屿从餐柜里拿出一包江米条和桃酥招待客人们,这两样东西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