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凶戾的人。”
绣屏瞠目:“奶奶帮着谁说话呢!”
于寒舟便笑着拉她:“帮着你呀,什么无干的人,也值得你生气。走了,咱们爬山去。”
那年轻妇人只是无礼罢了,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于寒舟不很计较。
见她这么说,一众丫鬟们都听从了。
绣屏兀自生气,走出一段,还叽叽咕咕的,忽然脚步一顿,拍了下手:“啊呀!我想起来了!我就说她看着那么叫人不顺眼,这不是那谁,姓什么来着——刘姑娘吗!”
她抓过了小蝶,说道:“你记不记得,去年这时候,大爷还叫你给她送纸鸢?”
小蝶呆呆的,说道:“我不记得了。”不过一面之缘,都过去一年了,那姑娘也不是多么难见的美人儿,谁还能记得呢?
“是她。”这时,翠珠却出声道,“我记得她,虽然她梳了妇人发髻,又涂了胭脂,但是眉眼是她。”
翠珠对刘姑娘的印象有点深。她本来怜悯这个姑娘,打算帮一把,没想到人家不要她帮,在得知不能跟贺文璋回京后,扭头就跑了!
“她不是要嫁给什么老鳏夫吗?”一个小丫鬟惊讶道,“我记得她还说老鳏夫爱打人,怎么看着她的模样,并不像呢?”
倒像是给有钱人家做小妾似的。
“谁知道呢!”绣屏忿忿地道,“这种人没良心的,再怎么说咱们大爷送过她纸鸢,还答应帮她,她自己心思不正,如今还敢瞪咱们奶奶!”
小蝶推她一把:“你可别乱说,咱们大爷几时送过她东西,那是舍给她弟弟,叫她弟弟不要哭。”
她们叽叽喳喳说着话,倒是热闹,于寒舟就没管,一只手搭在眉头,眺望远处的风景。
贺文璋今日没有坐马车,一路骑马进了京。
一进了城,就打听医馆的位置。
到了回春堂,见到了大夫,大夫问他:“有什么不适?”
贺文璋攥了攥手,才缓缓伸出去,道:“大夫,您看我身体怎么样?”
大夫给他诊了诊脉,眉头就挑起来了:“你哪里不适?我诊着你脉象,除了肾火有些旺,别的再没毛病了。”
听大夫说得直白,贺文璋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即想到医馆里没别人,才低声说道:“大夫,您觉着我身子这样,能行房吗?”
“可以呀!”大夫意外地道,“怎么,你行不了房事?”
贺文璋语塞。
半晌后,他捏了捏手心,低声道:“倒也不是。只是……”
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即便没什么经验,却也知道那日太快了,是不好的。
男人的自尊让他羞于启齿。
但是大夫阅患者无数,一搭眼就瞧出来了,问道:“房事上有什么不妥?”
男人么,也就那么几个症状。
“时间短促?还是不举?都不是吗?那脱了裤子我瞧瞧。”
贺文璋惊得往后一仰,椅子都被他带得发出“吱”的一声,随即他摆摆手道:“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大夫拧起眉头,“别吞吞吐吐,有什么症状如实说。”
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净耽误时间。
贺文璋脸上红了红,说道:“我是想让大夫看看,我身子怎么样,能不能行房。”
“我方才就说了,你身子很好。”大夫说道。这年轻人,容貌清俊,身量挺拔,穿戴打扮都不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好吃好喝的养着,身子比平常人家的男子强多了,还要怎么样?
贺文璋原本担心自己太过急躁了,没有听常大夫的吩咐,导致那日圆房失败。因此,找了回春堂的大夫,想要把把脉,瞧瞧身子如何了。
这位回春堂的大夫说他的身子没有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了。
他心里松下来几分。
本来就是,他即便不懂医术,可是他明白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很好。再说了,差一个月半个月的,能有什么大碍?
“咳,是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快说道,“我既然无事,就不劳大夫操心了。我想帮一个朋友问问,他跟妻子行房时……时间略短促,不知是什么缘故?”
大夫看了看他,沉吟片刻,捋了捋须,问道:“你那位朋友,多大年纪?”
“与我一般年纪。”贺文璋答道。
大夫看了他一眼,顿时间明白了什么,捋了捋须。
“不是我!是我好友!”贺文璋连忙解释道,“他,他近来房事上略有不畅。”
大夫哼笑一声,没戳破,只道:“可是行房过于频繁?”
“据他说,并未。”贺文璋严谨地道。
大夫的眉头挑了挑,又问道:“出现这种症状多久了?次数多否?”
“这……”贺文璋犹豫了下,做思考状,随即答道:“仿佛只听他说过一次。”
“胡闹!”大夫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偶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