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娜果然是这么问:“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上班?”
楚天舒:“我临时有点事,下午不过来了。”
刘春娜:“办完事,我可以请你坐坐吗?”
楚天舒:“免了吧,也许会忙到很晚。”
刘春娜:“不管多晚,我等你。”
楚天舒:“不用了,晚上我和同学有个活动,你也知道,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推了。”
刘春娜:“那好吧,喝完了一定和我联系。祝你开心。”
开心?怎么开心的起来呀?楚天舒暗暗好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划过。
楚天舒呆呆地坐着,黯然神伤,咖啡店的服务生认定这位客人失恋了,远远地站着,再没有过来打扰。
不知道坐了多久,暮色渐渐降临。
疑似劫匪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刺耳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楚天舒懒洋洋地睁开眼,一看来电显示是简若明,心里燃起了一丝新的希望。
他抓起来手机,柔声说:“简主任,您好!”
简若明一副冷冰冰的口气:“楚天舒,你还不糊涂嘛,还知道我是谁呀?”
楚天舒连忙说:“哪里,哪里,简主任,您有什么指示?”
听口气,简若明非常的不满:“楚天舒,我现在还能指示你吗?”
“简主任,您是领导,不仅可以指示,还可以批评。”
“小楚,我真懒得批评你。”简若明毫不客气地说:“遇到点挫折就灰心丧气一蹶不振了,班可以不上,交代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像你这种精神状态,就算留在了国资委,也不会有多大出息。”
这是怎么了,我也只是得罪了田秃子,也没招惹你简若明啊?
楚天舒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起来,简若明给自己交代过什么事,举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愣了好一会儿,楚天舒才突然明白过来。
上午的时候,田克明在办公室交代过,前台有简若明一个箱子,让楚天舒下班之后给送过去的,中午发生了一大堆的事,情绪低落,在咖啡店里一坐久了,早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
楚天舒连忙解释:“简主任,对不起,下午我出去会了个朋友,酒喝多了点,忘了把您的东西送过去了。”
简若明根本不听楚天舒的解释,继续劈头盖脸的一通批评:“哼,年纪轻轻的,冲动就不说了,还喝酒误事。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干不好,还能做得了大事吗?一个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懂吗?”
“是,是,领导批评得对。”这句话,楚天舒在众多的领导面前说过很多遍,但今天才是真正的发自肺腑。
是啊!
古今成大事者,谁没有遭受过挫折和打击?
楚天舒平时非常关注高官们的简历,当今的省部级干部中,绝大多数都有过上山下乡当知青的经历,最长的有七八年,短的也有两三年,你这也就是一年的“入乡住村”,至于就此一蹶不振吗?
简若明说得太对了,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何以堪重任?!
好鼓不用重锤敲!
简若明此时的一番话,可谓是语重心长,诚恳而且中肯,楚天舒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想到这里,楚天舒精神一振,立即向简若明表态,马上就去办公大楼,等会儿就把箱子给她送过去。
挂了电话,喊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都有点奇怪,这个人垂头丧气的坐了一下午,突然接了个电话,好像还挨了一通批评,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上去比进来的时候强多了,精神抖擞,信心倍增啊。
楚天舒结了帐,揣起手机,出门打车直奔国资委。
简若明存放在前台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并不是楚天舒想象的那样,是下属单位送来的节日礼物,而是简若明平常穿习惯了的各种鞋子。昨天托人从临江市带过来,暂时存放在国资委的前台,田克明看见了,就交代给楚天舒下班之后送回她的住处。
简若明是个很讲究生活细节的女人,就是最常见的拖鞋也分门别类,有洗澡时穿的,有在房间里活动时穿的,还有洗完澡上床之前穿的。
下班之后回到住处,突然没有穿的了,感觉还真是别扭。
想着明天出门穿衣服,连个搭配的鞋子都没有,想想心里都不舒坦,就给楚天舒打了这个电话,借题发挥地把他撸了一顿。
楚天舒赶到国资委,当时就傻眼了,平时洞开的栅栏门关上了,他用手扒拉了一下没扒动,手搭在额头隔着玻璃往里面一看,前台大厅空荡荡的,不仅没看到什么箱子,而且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不对呀!按照国资委内部的管理规定,哪怕是节假日期间,前台聘用的接待人员也必须像平常一样二十四小时值班。
前台接待人员的班是楚天舒排的,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应该是那个叫郑小敏的女孩子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