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够呛,现在的大学老师业余时间比上班还忙,而且跟你有不熟,他也不会讲得太深的。要不这样,你把你想了解的问题列个提纲发到我邮箱,我利用课堂上的间隙替你虚心请教,然后再整理出来发给你,怎么样?”
“太谢谢你了,改天我去临江请你吃饭?说,你想吃什么?”
“嗯……敲竹杠的机会我从来不肯错过的。等我想想,你来了再告诉你。”
挂了电话,楚天舒草拟了一个提纲,发给了宁馨的信箱。
忙乎了一天,总算可以松了口气,楚天舒的心里稍稍踏实了些。
郑妈妈的手术非常的成功,后期治疗费用也有了着落。不过,想起向晚晴因为自己受了连累,害得她好好的记者当不成,楚天舒心里很是愧疚,想着晚上约她和白云朵出来坐坐,好好安慰她一番。
想到白云朵,楚天舒又很是奇怪,这么多天过去了,医院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道那个心胸狭窄的朱旺财善罢甘休了吗?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
放在桌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楚天舒一惊,抓起来一看,是向晚晴。
“天舒,你快来,云朵被打了。”
“什么人干的?她人怎么样?你们在哪?”楚天舒一边着急地问了几个问题,一边暗暗骂自己是乌鸦嘴,刚想医院那边没动静,白云朵就出事了。
向晚晴回答得非常简练:“不知道,人还好,我们在云晴美体。”
不用说,肯定是朱旺财下的毒手。
楚天舒赶到云晴美体,下车就往楼上冲,又引起大厅里的一阵惊叫。他顾不得和辣姐她们打招呼,直接进了里面的大办公室。
白云朵坐在沙发上暗自垂泪,向晚晴在一旁细声安慰。
“云朵,你怎么样?”楚天舒扑过去,蹲在白云朵的身前,抓着她的胳膊仔细打量了起来。
披头散发的白云朵一见楚天舒,忙用手捂着脸,抽泣着说:“不要你看,我没脸见人了。”
楚天舒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只见她两眼含泪,眼角上贴着纱布,眼睛肿的像肉包子似的,脸上有青紫的痕迹,额头上鼓起一个包,脖子上还有几个抓痕,衣服袖子撕裂了一个口子,右手无名指还缠着绷带。
乍一看,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并不过分。
“他妈的朱旺财,老子找他算账去。”楚天舒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向晚晴一把抓住了他:“楚天舒,你冷静点儿好不好?”
“靠!”楚天舒怒气冲冲地骂道:“我冷静不了,奶奶的,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这种狠手?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向晚晴把楚天舒强行按在了椅子上,说:“天舒,你别激动,先把情况搞搞清楚再说。你这么稀里糊涂地去找朱旺财算账,你有证据吗?他能认账吗?”
楚天舒把椅子挪到沙发边,柔声说:“云朵,你别伤心,告诉我,谁干的,我绝对饶不了他。”
白云朵一听,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向晚晴递给她几张纸巾,眼圈也红了。
白云朵断断续续地想楚天舒讲述了事情经过。
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白云朵正在给病人看病,突然冲进来几个歪瓜裂枣的男人,领头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他强行挤开候诊的中年妇女,挡在了白云朵的身前。
白云朵正在写病历,她头都没抬,轻声说:“看病请排队。”
彪形大汉一挥手,跟他来的几个家伙凶神恶煞般往外赶候诊的病人。
白云朵看见了,质问道:“你们干吗啊?想闹事去别的地方,别影响我给病人看病?”
“你还看你娘屌的病啊。”壮汉大声叫嚷道:“你们这个骗人的医院,你这个坏了良心的医生,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专门来找你讨公道的。”
白云朵冷冷地说:“有事说事,别无理取闹。”
壮汉向身边的病人挥舞着双手,口沫横飞地说:“大家千万别再上这个娘们的当了,我哥哥上个月来找她看病,就是头上一点儿皮外伤,她硬是开了十几张单子,从头到脚查了个遍,一下子就花了上万块啊。大家说,这家医院是不是黑了良心,这个娘们还有没有医德?”
围观的病人很多,大家不明真相,开始指指戳戳,其中还有人在起哄发牢骚,说怪话。
“现在的医院太不像话了,就认识钱。”
“是啊,不管大病小病,上来就是十几项检查,还没看病呢,就花了好几千。”
“这年头,为了拿奖金拿回扣,真敢昧着良心赚黑心钱啊。”
“唉,老百姓可真病不起啊。”
白云朵站了起来,大声说:“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老子会胡说八道?是你不敢承认吧。”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病历,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老子有病历,你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你看的?”
白云朵拿起来一看,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