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地问道:“你是不是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楚天舒一惊,白云朵在客房里住过,可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床单被子等等的也全换洗过来,冷雪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是!”楚天舒问心无愧,马上就承认了。
冷雪竖起了大拇指:“好,敢作敢当,够爷们。”
楚天舒想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但没有发生你想象的那回事,所以,我不是臭流氓。”
冷雪瞪了他一眼,说:“那你就是窝囊废!”
干了那种事是臭流氓,没干那种事就是窝囊废。
“你……”楚天舒简直要崩溃了。“冷雪,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恶毒?”
冷雪白了楚天舒一眼,鄙夷地说:“人家都敢愿意跟你回来,你为什么又不敢推门而入呢?”
楚天舒惊呆了,冷雪与白云朵从不认识,她又是会知道还有这么个细节呢?他不得不羞愧地笑了笑,问道:“冷雪,这你也看得出来?”
“你过来,”冷雪走到了客房门后,指着门把手下的一根长头发说:“这就是证据。”
楚天舒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原来那天晚上,白云朵从主卧里跑到客房之后,虽然关上了房门,但也仅仅只是在门把手上缠了一根头发,只要楚天舒鼓起勇气扳动门把手,就可以长驱而入。
而且,白云朵还一直在眼巴巴地等着,等到后半夜见没有动静,又主动打开了房门,可是,楚天舒误以为白云朵生气了,没有作更多的尝试,加上喝了酒和劳累,一睡就睡到了天亮,与一场酝酿已久的浪漫激情擦肩而过了。
楚天舒不得不佩服冷雪细致的观察力和超强的逻辑推理能力。
为了掩饰尴尬,楚天舒笑着问:“冷雪,难道你不希望我做一个正人君子吗?”
冷雪说:“人家不愿意你能控制得住,那才叫正人君子,明知道人家愿意还装模作样,那是……”
“是什么?”
“柳下惠!”
楚天舒脑子一热,问道:“冷雪,你说这种话,不怕我晚上摸进来吗?”
冷雪冷笑了一声,举起了一个拳头,威胁道:“你敢?试试看!”
那我咋办
楚天舒再一次欲哭无泪。
如果说,在白云朵身上是楚天舒的一时犹豫才输给了一根头发,那么,在冷雪这里,他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眼前的这只拳头。
“好了,干点正事儿吧。”冷雪把她的登山包拎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了地板上,她蹲下来,从里面一件件拿出了一大堆的各种装备。
“过来,你也熟悉一下。”冷雪头都没抬,蹲在地上招呼楚天舒。
楚天舒对冷雪那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充满了好奇,也蹲了下来。
冷雪拿出了一个指北针,问道:“认识吗?”
“这是65式军用指北针。”楚天舒点点头,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是定向运动俱乐部的成员。”
“是吗?”冷雪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楚天舒一眼。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临江大学突然兴起了一个时髦的“定向运动”,楚天舒因为山区运动能力较强被高年级的定向运动爱好者拉进了俱乐部。
“定向运动”是从瑞典的“寻宝游戏”演化而来的一项体育运动,参加比赛者通常3人组成一个小组,借助于绘制精确的地图和指北针按事先规究好的方向在山林或野地里越野行进,先到达指定终点者赢得胜利。
这项运动主要考验参加者在野外辨别方向、选择道路和越野行进与生存的能力,最早是世界各国军队的一项军事技能训练内容,后来传入了大学校园,被狂热的军事迷们改成了一项体育运动,风靡一时。
所以,对于地板上的一大堆装备,楚天舒还能认识几件。
冷雪拿出了一张地图,那是一张秀峰山区的卫星图片,图像非常清晰,高精度打印,还经过了防水过塑处理。
楚天舒笑笑说:“这个我用不着,我在学校参加定向运动的时候,利用一个暑假把附近的山峰几乎都走遍了。”
临江大学定向运动俱乐部利用一个暑假的时间,把临江市附近的山峰都爬过一遍,也就是在爬秀峰山的时候,有一个女队员与小组走散了险些丧命,后来出动了武警部队搜山才找到了她,事情闹大之后,学校就做工作,把定向运动俱乐部解散了。
冷雪没有做声,把地图装进了登山包的最外层,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架望远镜。
楚天舒一眼看见了,伸手就抓了过来,刚想要仔细摆动一下,被冷雪劈手夺了过去。
冷雪问:“会玩吗?就瞎拿。”
“有什么稀奇的?”楚天舒不以为意地说:“不就是一架8倍俄制军用双筒望远镜吗?又没有夜视功能,你还当宝贝似的。”
冷雪再次抬起头,这回目光里充满了欣赏。她的手没有停,又从包里拿出了另一架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