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阴沉,似乎又要下大雨了。
不行,得找一块干燥的地方避雨生火,否则的话,全身被雨水淋湿了,伤口会恶化,再被山风一吹,再健壮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再往前,满眼都是光秃秃的崖壁。
楚天舒转身,看到了一个水潭,里面全是浑浊的泥水,估计是下大雨从山顶冲刷下来的,沿着水潭又走了十来米远,他隐隐看到,右前方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周边的岩石似乎青苔较少。
楚天舒不由得一阵惊喜,他把望远镜拿出来一看:太好了,那是一个岩洞。
岩洞隔着水潭,是峡谷中地势最高的地方,而且在洞口之上不同于其他地方全是光秃秃的峭壁,而是长满了荆棘野草的泥土,坡度相对于也平缓一些,如果是夏天的话,洞口应该还能享受到个把小时的阳光照耀。
楚天舒回到大树底下,重新整理了一下背包,将它反过来背在了胸前,然后蹲下来抓着冷雪未受伤的左臂,费力地将她背了起来,朝岩洞的方向走去。
走到水潭边,楚天舒扔了一块石头试了一下深浅,感觉不会太深,便想要趟过去,可刚一迈腿又缩了回来,右大腿处的伤口还在渗血,如果被浑浊的水一泡,很可能就要腐烂发炎。
楚天舒托了背上的冷雪,又张望了一番,发现要靠近那个岩洞,绕不过这个水潭。他咬咬牙,还是勇敢地踏进了水中。
水,刺骨地凉。
好在底下没有太多的淤泥,大多是坚硬的岩石,楚天舒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水慢慢越来越深,最深的地方刚刚没过了大腿,伤口被冷水一激,反而不觉得疼痛了。
楚天舒用力迈着步子,穿过了水潭,又爬了一个小坡,终于来到了洞口。他并没有冒然进去,从背包里把匕首拿出来,又弯腰捡了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从洞口里扔了进去,然后闪到一旁,警惕地盯着洞口,以防有野兽或者毒蛇窜出来。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动静。
楚天舒背着冷雪一点点地走进了岩洞。
与预料的基本吻合,岩洞里虽然有一股潮湿味道,但地面上相对比较干燥,还有一些早先吹进来的树叶,没有被雨水打湿,踩上去咔咔作响。
楚天舒在洞里找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冷雪放在地上,又把她身上的背包解下来,拿出睡袋铺好,本来想将冷雪转移到睡袋上,可看看她一身衣服都湿透了,还是犯起了嘀咕,打算先生了火再说。
楚天舒去洞外用匕首砍了一些树枝,把洞里的枯叶聚拢在一起,把急救包翻了出来,找到了那盒蜡封的火柴,又在一团药棉上倒了一点酒精,用身体挡住洞口可能吹进来的风,划着火柴点燃了蘸了酒精的棉花,引着了一堆枯叶。
楚天舒把刚砍的树枝在火上烤,水汽蒸发完了之后,树枝也烧着了,火更加旺了,岩洞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外面的天越来越阴沉。
楚天舒不敢大意,把洞里可能收集到的枯叶堆放在一边,又出去捡了不少粗一些树枝,堆在了火堆旁边让它们烤干,还砍了几根带枝丫的小树,在洞口搭了一个架子,脱了身上的湿衣服,搭在架子上烘烤,顺带挡一挡风。
做完了这一切,楚天舒在水潭里洗了洗手,进了山洞,想想不放心,又把红外感应报警器拿出来,设置在岩洞更里面一点的地方。
楚天舒从登山背包里翻出了一套短袖运动服,这还是他大一暑假期间搞定向越野训练时塞在里面的,后来俱乐部解散了,登山包基本上没再派过用场,这套运动服就被遗忘在夹层里,再也没有拿出来。
楚天舒蹲在冷雪的旁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一颗颗解开了她衣服的纽扣,当脱下的外衣和衬衣之后,首先吸引他目光的不是那高耸的胸口,而是背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
“她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楚天舒带着疑问,尽量小心地帮她套上了短袖运动衣,他继续解开了她的皮带,托着她的臀部褪下了她的裤子,更令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处理伤口
在冷雪的下腹部又是一道明显的疤痕,看上去十分可怖。
楚天舒不忍多看,马上给她穿上了运动短裤,将她放进了睡袋里,然后把她的湿衣服也搭到了火堆边的支架上。
楚天舒看见了冷雪手臂上的伤口,右臂的肌肉被子弹擦出了一条血肉模糊的槽口,伤口已经开始肿起,还在缓慢地渗出鲜血,所幸没有伤及骨头和神经。他用棉花棒蘸着消毒酒精,狠了狠心,给她清洗伤口。
酒精剧烈的刺痛让冷雪苏醒了过来,她闭着眼睛发出了几声呻吟,嘴里喊着:“渴。我渴。”
楚天舒按住了她的右臂,放下酒精药棉棒,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矿泉水,拧开盖放在了她的嘴边。
冷雪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慢慢地睁开眼,说:“我怎么了?”
“你受伤了。”望着满脸是汗、嘴唇干裂的冷雪,楚天舒心里一阵难受,他又拿出夜里从杜雨菲车上带过来的蛋糕,递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