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笑着帮两人把酒满上,李萍笑骂道:“宁馨,怪不得你爸喜欢你,你倒是会拍他的马屁。”
宁馨嬉笑道:“嘻嘻,我这不是替你们招待客人嘛。”
李萍白了宁馨一眼,笑着说:“呵呵,小楚,不怕你笑话,你宁叔叔血脂血压都比较高,平时我不让他喝酒,他们父女俩这是借机联合起来给我提抗议呢。”
宁光明:“哈哈,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至此,楚天舒的心情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宁光明端起酒杯又回敬楚天舒,还没怎么吃菜呢,三杯酒就已经下肚。
楚天舒顿时感到从心底里往上升腾起一股热浪,唇齿间酒香醇厚,回味悠长,心底里温馨感动,荡气回肠。自从国庆节回家探望了之后,又是两个月没见着父母了,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令他感触良多。
李萍是当妈的,心思细腻,也看得出楚天舒的情感变化,她扯了扯宁光明的衣袖,小声提醒道:“老宁,慢点,别喝得太急了。”
宁光明轻轻摆手道:“没事,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李萍见拦不住他,便给楚天舒布菜,说:“来,小楚,先吃点菜,酒,慢慢喝。”
“谢谢阿姨。”楚天舒端着碗接了过来。
宁馨也忙着给老爸夹菜。
宁光明这才不好再端酒杯。
李萍笑着问:“小楚,家不在青原吧?爸妈是做什么的?”
当妈的问这些,什么意思?楚天舒不假思索如实回答说:“阿姨,我家在临江市的望城县。爸爸是中学老师,妈妈是护士。”
李萍看了宁光明一眼,说:“老宁,我说了吧,小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回你信了吧?”
宁光明有点尴尬地说:“我也只是怀疑他是个纨绔子弟,也没说别的呀。”
李萍也没有多说,又给楚天舒夹菜,说:“小楚,以后啊周末要是没地方吃饭,就来陪你宁叔叔喝两杯吧。”
楚天舒听了,十分的感动,忙放下筷子,又举着酒杯站起来,说:“那我先谢谢叔叔阿姨了。”
宁光明摆手道:“小楚,坐下喝,坐下喝。”
两人碰了杯,又开始闲聊,饭桌上的气氛越发的轻松。
李萍和宁馨忙着给两人夹菜倒酒,热情周到,宁馨甚至都忘记了吃喝,笑嘻嘻地听着爸爸与楚天舒谈话,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宁光明的酒量好,楚天舒的酒量也不差,两个人边说边聊,你来我往的喝得都够爽快,没多大功夫,一瓶茅台就下去了大半瓶。
宁光明大概很长时间没有喝这么痛快过,他夹了两口菜,又与楚天舒碰了一杯,笑着说:“小楚,昨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马力带兵去龙虎武校,是丫头喊他去的,刚才我却批评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楚天舒摇头说:“不过,叔叔您批评得太对了,平时我是有冲动的缺点,以后真要好好地改正。”
宁光明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说:“冲动确实是缺点,不过,年轻人也不能没点血性。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个脾气,见了不平事,也喜欢管了再说。”
李萍白了他一眼,说:“老宁,你得了吧,又提你那当年勇了。”
宁馨撒娇道:“妈,不嘛,不嘛,我爱听我爸说他年轻时候的事。”
“小楚,我跟你说啊,你阿姨就是当年我从小流氓手下救出来的,呵呵,这一救就救成了丫头她妈了。”
李萍不好意思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说:“老宁,你喝多了吧,几十年的事儿,你还当个功劳讲啊。”
宁光明大笑起来:“哈哈,要没有这么点功劳,你这个大美女能嫁给我这个大老粗啊。”
李萍脸色绯红,忙对着楚天舒让菜,说:“小楚,别听你宁叔叔瞎扯,来,多吃点。”
楚天舒看一眼李萍,又看了看宁馨,突然明白了,这丫头继承了她爸她妈各自的优点,外貌来自妈妈的遗传,性格却是像极了爸爸。他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宁叔叔,您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刚才要严厉地批评我呢?”
宁光明说:“我听丫头说,你昨晚上面对姓武的公子提出的无礼要求,能够忍得住气,受得了委屈,我当时不相信,今天就试你一试,果然还算有点气度。”
楚天舒暗自庆幸,好在刚才有些拘谨,要是换做别的时候挨了批评,说不定要替自己辩解几句,那就彻底砸锅了。他笑笑,说:“当时我还真没想这么多,心里只记得一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宁馨受委屈。”
“人受得气,才成得器。”宁光明正色道:“也就是说,人要受得了委屈,才能成得了大器。这是我年轻的时候一位老首长告诫我的,今天我转送给你吧。”
楚天舒又端起了杯子,说:“太好了,我还得敬叔叔一杯。”
两人又一碰而干。
宁光明哈哈一笑,说:“小楚,这一点你比马力强。马力带兵上阵杀敌,绝对是一员猛将,但他那种宁死不回头的脾气,放在和平时期与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