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顿,突然对谢珉解释说“我和他的公司业务有往来”,而后才拨了江赐的电话,打开免提。
江赐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语气间的熟稔让谢珉大感意外:“大忙人又有生意跟我做?”
“没有不能找你?”隋仰右手摆在手机旁,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
“不是不是,别误会,”江赐在那头哈哈笑,“我空得很,要闲聊随时找我。
“不过谢珉最近没什么新消息啊,前几天约我去壁球,还放了我鸽子,我等了半天,打他好几个电话他助理才接,说开紧急会议去了——你知道,他公司刚上市,大概忙得很。”
江赐的话信息量不小,谢珉或多或少有点吃惊和尴尬。
隋仰明明应该比谢珉更尴尬,却好像这一切都很正常似的,平淡地“嗯”了一声,接着问:“谢珉放你鸽子之后没找过你?”
“没有,也挺奇怪的,”江赐道,“他照理不是这样的人。”
得不到线索,隋仰和江赐随意聊了几句,挂下电话,态度自然地对谢珉说:“我在余海有熟悉的私人调查员,找他查一查?”
“好的,”谢珉说着,顿了顿,忍下了提问的欲望。
隋仰从手机里翻出调查员的号码,打过去,像布置工作一样熟练地给对方派发任务。
可能由于谢珉兔子长得小巧精致,惹人喜爱,隋仰一边打电话,一边伸出手,无意识似的轻轻捏了捏谢珉的耳朵。
谢珉对自己遭遇的此种对待十分不满,举起前肢扇动,发起无声抵抗,无奈腿太短,非但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因为胡乱用力,兔躯又横向倒在了桌子上。
隋仰还听着电话,看着谢珉无声地笑了起来,用比谢珉本兔还要大的手戳了戳谢珉的兔子肚皮。
距离十八岁过去十年,隋仰的笑容竟然还有一些少年时的感觉。
好像因为谢珉出糗而笑得很开心,像在笑谢珉是个白痴,笑谢珉愚蠢和丢人,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笨到会变成他家里的乐高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