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它的眼睛不会眨,呆板地绘制在平滑的粉色塑料上,像个蹩脚的小机械玩具。
“我先去洗澡吧,”隋仰对它说,“要不要给你也洗洗?”
“滚,”谢珉简单地回答,在隋仰要转身时,又叫住他,“隋仰。”
他声音有一点犹豫,隋仰低下头,他说:“你说要把房子买回来,是编来糊弄江赐的吗?”
隋仰愣了愣,实话告诉他:“不是。”
“是我去过那套么?”他又问。
“是的。”
“为什么要自己谈,”小兔子歪着头,“房东漫天要价?”
“没有,”隋仰对他解释,“我以前着急用钱去垣港,现在的房东没压价付了全款,给我们帮了不小的忙。后来我想高价把房子买回来,他们孩子在附近上学,不愿意卖,我也不想强求。
“去年房东家孩子上了大学,他们也想换一个新一点的小区,终于松口了,但他们家里不缺钱,所以还在犹豫,我想自己来谈,更有诚意些。”
隋仰没和人说起过这套房子的细节,连他的母亲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但是询问的人是谢珉。哪怕他们的关系被隋仰结束得那么丑陋,隋仰也笃定的知道谢珉是了解这些的,谢珉会听,所以他说得很完整。
乐高小兔温顺地听他说话,又轻声提问:“都十年了,他们是不是重新装修过了。”
“嗯,他们一买就重装了。”隋仰说。
“那和以前也不一样了。”谢珉的声音变轻了。
隋仰没说什么,碰碰他冰冰凉凉又小的长耳朵,问他:“我去洗澡了?”
“好吧去吧。”谢珉又在桌子上跳了几下,无思无虑地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