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椅上,扣上了副驾驶座的安全带,而后将谢珉卡在安全带里,说:“安全乘车。”
谢珉的肚子和后肢被安全带裹住,前肢搭在带子上,多少有点无语:“有这个必要吗?”
“你太轻了,”隋仰说着,拎拎他的兔子耳朵,好像在检查有没有卡牢,“刹车你很容易飞出去。”
“我可以待在你的口袋里的,”谢珉提醒,“或者杯座里。”
“那对谢总不够尊重吧。”隋仰说。
谢珉懒得跟他斗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不说话了。
隋仰的母亲住得离隋仰公司不算很远。
谢珉其实知道她的消息,她和一位知名作家再婚了,听说生活得很幸福。
停好车,隋仰把谢珉装进了口袋。隋仰的母亲住在一楼,隋仰走了短短的一段路,按响门铃,不多时,谢珉听到了阿姨的声音:“来啦?今天很早嘛。”
她的声音较十年前几乎没有变化,依然圆润悦耳。隋仰的继父说话让人感觉他很和善,叫隋仰的名字,说自己买了罐新茶,刚泡好,要隋仰快去尝尝。
谢珉蹲在只有头顶一线光源的口袋里,可能因为无聊,所以把隋仰和家人的对话听得很仔细。隋仰母亲和继父的感情似乎很好,隋仰的母亲埋怨隋仰电话打得少,继父今天炖了一只老鸭,一楼院子里种的花开了。
谢珉自己的家没有一个家该有的样子,人生几次体验或旁观家庭,都在隋仰这里。
不过走进餐厅,谢珉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发生了些许变化。
整个房间静了几秒,阿姨开口道:“来隋仰,这是松雨,你叔叔发小的女儿,美院的老师。下午来教我画画,我就留她在我们家里吃晚饭了。”
隋仰很安静,谢珉觉得他好像有点僵硬,不过也不是很确定。
“你好啊,”一个女孩儿说,“我是杜松雨,总是听阿姨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
这种相亲骗局,谢珉也不是没碰见过。不过由于亲子关系状况不同,谢珉在这方面很不听话,以前被他爸骗过去吃饭,坐都没愿意坐一下,假装接电话,赶紧跑路了。
他爸觉得丢脸,把他大骂一顿,便没有再骗过他。
当然隋仰不可能和他一样,隋仰还是很礼貌地说了“你好。”
谢珉闻不到吃不到,蹲在口袋,但一点都不困,竖起耳朵听桌上的对话。
度过了一开始各人的不自然,阿姨提起隋仰买下了宝栖花园房产的事情。
“你发给我的照片我给你叔叔看了,我们都很喜欢,”她声音中含笑,“房东装修得很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