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一下,皱眉说道:“把家伙事都拿出来,来的弄不好是头野猪。”
一说起猪这东西,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笨与蠢,甚至还有人错误以为猪是很好欺负的一种动物,但徐小川不这么想,在很早以前他见过一头野猪,那是他老舅大刘偷摸买回来准备倒卖的,别看当时那头野猪被关进铁笼子里,可它看到徐小川后还是不客气的对准笼子一撞,就那力道和凶悍让徐小川吓得整整一夜都没睡好,当然野猪的“神勇”也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甚至连带着徐小川也吓的好久没敢去大刘那。
而现在别看徐小川有斐虎和老三这两个能打能杀的帮手在,但他也不敢丝毫大意,甚至把高天给他的弹弓都拿了出来,兜里也提前装了满满一下子弹子,心说只要赶上机会,自己就拿弹弓对野猪脸上来那么一下子,就算不能让野猪毙命,但也能让这畜生受些重伤,最好是能把它的眼睛弄瞎,自己这些人也好趁机逃命。
斐虎和老三本来没怎么在意,就是把后背上的军刀抽了出来,但看到徐小川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俩交换一个眼神后,又都换了家伙事,把小腿上的军刺卸了下来。
夯夯的声音逼近,而且凌乱沉重的蹄子声也清楚的传入众人的耳朵,一个庞大的身影慢慢的从雾霾中显现出了轮廓。
徐小川瞪个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心说这他妈是猪么?怎么看这轮廓跟牛有一拼了?他印象里见过最大的猪也就八百多斤,但猪胖到那种程度根本就走不动道,而眼前这个少说比八百斤的猪还大上好几圈的野猪竟然还能能健步如飞,难不成他们几个点背到如此地步,碰到了传说中的神猪?
斐虎和老三也都大口喘气粗气来,看样他们也对这模糊中的庞然大物有了压力感,他们不由的缩小间距,与徐小川靠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格斗的三人阵势。
只是他们这三人阵势跟人打斗还说得过去,面对一头野猪嘛,显得就有些无用和无力了。
夯夯两声过后,野猪穿过雾霾,站在徐小川三人面前,拿着它不善的目光首当其中的打量起徐小川来,别看这畜生低智,但它也能傻兮兮的认出三人中谁是头领。
徐小川清楚的瞧着眼前这头野猪,嘴里干涩难耐,心说自己这三人算是倒了血霉了,这不仅是头野猪,而且还是个成了气候的。
说这野猪成了气候并不是指这猪成妖成魔,而是说它浑身上下裹得一层厚树脂,这也是徐小川从一个老猎人那里听来的,在深山老林里,野猪都喜欢找个流脂松树蹭身子,让干了的树脂成为它们最外面的一层盔甲,就算老虎和熊瞎子见了这种野猪,都也避让三分。
尤其是这头被徐小川他们碰到的野猪,身上的树脂不知蹭了多少年,蹭了多少颗老松树,那厚度不止一厘半厘,而且除了眼睛和四个蹄子,它的其他地方都在树脂的保护之下。
“怎么办?”斐虎没敢大声喊,怕惹怒了这个畜生,只是很悄声的问了徐小川一句。
别看现在温度低,但徐小川脑门可是见了汗了,“你俩拿军刺捅它试试,等我要是喊一嗓子,你们就往退开,我争取拿弹弓子把它眼睛射瞎。”
“行。”斐虎一点头,又对老三使个眼色,他俩半蹲着马步分别向野猪两边走去。
他俩都显得异常冷静起来,眼睛向野猪身上四下打量着,试图找出个薄弱处,把军刺夺命般的刺入野猪的身体。
野猪夯夯的叫着,又刨了几下前蹄,盯着斐虎和老三看了看,突然间它晃了一下头,却对准徐小川冲了上去。
徐小川吓的嗷的叫了一嗓子转身就逃,心说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可不是盖的,就连长白上的一头野猪都会孙子兵法,竟懂得“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