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倪回家时,商佐已经在租屋外等她了。
这几天都是这样,然后进门有时吃一顿宵夜,有时就上楼喝点东西,人就走了。
商佐有几次提议去接她,但司倪这阵子总是拒绝他。
这天,司倪在解门锁时忍不住问他:「你有什么心事吗?」
商佐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司倪觉得好笑,「我说过我不生你的气了,你不用天天大老远跑来。」
「嗯,我知道。」
「你这几天不打球?不是要期中考了吗?」
「就有些空档时间??」商佐环顾了一眼屋内四周,问道:「你平常都一个人在家吗?」
司倪进房换了居家服,微弱的声音自房内传来。「当然。否则还有谁吗?」
「没事,我就问问而已。」
司倪是有点心虚的,有几天都在旅馆和朝鹤廝混,包括刚要离开餐酒馆时,赶不走人,还反被堵在厕所差点做了,所幸近期司蓉为了要备孕,离开得早,否则朝鹤确实过于招摇。
近期是有必要和他保持距离。
商佐状似若有似无地提起,「我就想你最近也不常去我那。」
她一顿,「喔??开学了,有点忙。」司倪换了一套居家服,白润的脚鑽进软拖,「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有。
商佐开口:「阿姨说最近你都没打电话回家,要我多注意你的行踪。在餐酒馆打工已经不安全了,也不知道早点回家??」
司倪走至冰箱弯腰拿食物,把他的话视为耳边风,商佐从以前就对这行业有偏见。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我爸还囉唆。」
商佐拧了下眉,看女孩子光着脚忙进忙出,而后倒了一杯热茶,以及端了一盘水果给他。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她在熟人面前仍旧不拘小节,还有些放松。
商佐盯着她的背影,舒心一笑,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司倪。」
「嗯?」
见对方没有应答,司倪停下手边的动作,侧过身看沙发上的人,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身后,她反射性地后退一步。「怎么了?」
商佐盯着她久久没回,「别忙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点头,任由他接手。
坐下时,商佐忽然问:「胡亭葳还在餐厅吗?」
司倪点头。「听司蓉说,她工作很勤快,学得快,也健谈,颇受客人好评。」
「她??没对你说什么吧?」
司倪回想,「我们都是分开工作,在学校最多就一起吃个饭。不过她最近确实是有点烦恼在身上。」
听闻,商佐立即拧眉:「什么烦恼?」
司倪见他情绪起伏,「你们认识?这么关心她。」
商佐立即改口:「见过几次,但没说什么话。」他又说,「我有朋友很喜欢她,想要我多打探她的消息。」
司倪见他异常慌张,也不想戳破,直说会替他多注意。
两人间聊几句,但这几天学业加上打工,司倪的体力确实有些透支,说没几句,商佐再去完厕所回来时,发现她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忍不住莞尔,喊她进房睡,被打断睡眠的司倪闹着小情绪说什么都不肯起身。商佐忍不住摇头,在他眼里她永远是需要被呵护的小女生,岂能随意碰触和靠近。
商佐弯身将人拦腰抱起,女孩子的身体香软,双颊都压出了睡痕,睡得全然无知觉。商佐轻笑:「睡着了就一副天塌也不怕的模样。」
将人送上床后,司倪顺着棉被翻了身。衣襬捲起,她只穿了一件小短裤,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长腿。她平时除了打工以外几乎不在外穿得过于清凉,就连商佐也没见过几次,以至于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上头几秒。
司倪太白了,肌肤透滑。如同蓝湘所说,她是出眾的,只是长年蜷缩在自己的角落,畏惧他人的窥探。
商佐有时觉得这是好事,她的懦弱为她带来安全感,而司倪最真实的一切只有他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小心翼翼的守护,捨不得她碰撞,害怕她有一丁点伤害。
在这易碎的世界,她是精緻的娃娃,而他给予她最完善的防护罩。
商佐看着陷入沉睡的女孩子,柔软剔透,他克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拨开她的发,放肆的端倪她的侧顏。
他是骄傲的,并且在司倪这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自信心??
直到目光触及到女孩子一向无瑕的皮肤上的痕跡,搁置在腿心,如同一朵猝然绽放的罌粟,鲜艳欲滴,像是随时能渗出血,商佐惊惶地收回手。
造成这痕跡的原因有太多可能了,而出现在司倪身上就有更多解释了,绝不会只有一种可能。
??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是被人亲出来的。
隔日,司倪起床时,腿痠得要命,腰背也因昨晚的某些动作感到隐隐作痛。最后一组客人离开后,就被朝鹤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