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脚底不疾不徐地辗踩过那人的手背,专挑指节处,喀喀几声,直至食指上那颗翡翠碎裂,像是溅开的血。即便司明发已经昏死过去,仍旧无意识地发出低吟。
张秘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是休息室,进出入都要刷识别证,没有监视器。
「该怎么处理?扣住人是行不通,他是司倪小姐的大伯。万一对方去验伤提告,司倪小姐大概也会很为难。您答应我只远远看一眼,若是老太爷发现您还和旧情来往,这回是真不会手软。」
张秘做出结论,「您以往不曾这么冲动行事。」
挨训的人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怀中人的手臂无声安抚,这姿势并不舒服,他却非要她面朝他。
他听完就笑:「那他老人家不得夸我情深意重?」
见一粒剔透的眼泪自女孩子的颊边滑落,混着淡淡的血丝,他彷彿都能嗅到空气中那股刺鼻的腥甜。
他弯起脣,垂首吻去她的泪水。
宝贝至今的人,他就是对她发脾气也都没捨得伤她半分。
「他明天要出国?」
「是。」
「那就想办法把人留在国内。」
「这事不宜闹大,您也别再插手管司倪小姐的事。」张秘道,「您这样并不是保护她,只会让那群长辈盯上她而已,您也会因此有把柄。」
原以为前阵子的教训让他安分下来,今天从家宴出来时说想醒酒吹风,念在他还年轻,这阵子也确实被家里的长辈搞得灰头土脸,他才同意带他出来透气。
人出来后,就说想去一个地方。
他沉默拒绝,朝鹤便头倚着车窗,落寞地看着外头风景,开始说自己从出生起便不受家族欢迎,是朝家最不齿的存在,是萧翠华口中的小贱种,是朝广良这辈子无法抹去的丑闻。
别人有父母保护,而他有父有母,却连点像样的爱都没有,只有张秘是他最亲近的人。
张秘实在不知道他从哪学会这炉火纯青的委屈本领。
朝鹤:「有时报警反而是好事。」
然而现在,看看,要把人弄死的话也依然说得轻松。
----------------------------------
都说狗急了会跳墙:)
(每回说要几点更新就一定会出事,我就大略讲大概可能应该最近会日更,若超过0:00就甭等!)
(大家知道了吗?知道打知道!这是什么8总口吻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