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军汇合。
这总共八万的大军连夜渡江,此刻已然侵入了魏国!
在三国之中,梁国实力最强,楚国被梁国重创之后,实力下跌。而魏国从未参与过两者的争斗,他们凭借都江这道天堑,作壁上观。每年楚国都向他们示好,他们却假装中立,令梁国和楚国都对它十分忌惮,不敢擅动。
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梁国十万大军压境,楚国却派了八万兵马,一夜征服了魏国的五座城池。萧家军更是有一万精锐,以最快的速度在三天之内直入魏国深处,在魏国的首都城外扎营布兵。
而在这同样的时刻,平城中,梁国大军已经将这座城池攻破。
当他们进入城市后,任他们怎样都没想到,就是这极少的一千兵马居然能困了他们这十万大军整整三天。
平城此刻是一座空城,百姓们早已被安排离开,这一千士兵都是以死明志的壮士,还剩下一位对万俟遥忠心耿耿的副将,以及万俟遥一人。
这时候,梁国领军的将军得知魏国都城被攻破的消息,他怒极攻心,一剑指向万俟遥:“你竟使诈!”
万俟遥端坐在棋盘之前,垂眸望着那一局死棋,并未回答。
魏国久居安定,他们的士兵早已习惯了和平的日子,哪里是楚国这些士兵的对手。所以三天破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以往是梁国和楚国互相牵制,才让魏国安安稳稳地生存下去。
这梁国的将军完全不明白,万俟遥是用了什么计谋,才能让魏国三天亡国!
听说魏国有很多城池根本没等楚国大军动作,他们就自己打开城门,这才让楚国的军队三天就抵达都城。
这将军气得头上冒烟,局势的改变令梁国处于一种不利的局面。他用剑指着万俟遥,决定以他为人质,当作一个棋子。终于,万俟遥说话了。
他捏着一颗玉白棋子,抬起清澈的眸子,淡然地望着眼前怒火冲天的将军,轻描淡写地说道:“若是能被一个人牵制,萧襄便不是萧襄,也不是那位铁血铮铮、巾帼不让须眉的萧将军。”
梁国将军还在自欺欺人:“你是萧襄千请万请起来的,她自然不可能不在意你的生死!”
万俟遥勾起唇角,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但是,她是萧襄。”
梁国将军终于崩溃。
是,他击溃了楚国的一道关卡——平城,可是楚国却直接攻下了魏国!
梁国赢了吗?赢了,赢了平城。
梁国输了吗?输了,输了魏国!
梁国将军双眼通红,看到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居然还在下棋,他咬紧牙齿,握紧了手中的剑,锋利冷冽的光芒从长剑上一闪而过。他怒道:“杀了你,黄金万两,一品侯爵!”
刹那间,万俟遥落子的动作停住了。双眸微微睁大,清俊秀雅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他仿佛终于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被他遗忘在心底、甚至始终当作没有发生过的事。
由始至终,他都忘记了那件事,因为不想让它发生,所以就假装它从不存在。
再聪慧的人,也有想要忽视的事情。
萧襄确实冷静理智,可她也不会真的将万俟遥的生死置之度外。在楚国大军进发前,这位女将军深夜来到万俟遥的屋子中,以强迫的态度逼问他,如果留他一人在此,这一局会不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万俟遥镇定从容地说道:“以我为人质,将军不会妥协;待那东离澜来了以后,我有把握不死。将军不必担心。”
可是他终究没有等到东离澜。
冰冷刺骨的剑刺穿了他的胸口,鲜血顿时喷溅而出,在黑白棋盘上涌现。那绝望的梁国将军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汩汩的鲜血从他的胸膛之中往外流出。鲜血堵在了喉咙之中,从他的唇边溢下。
这一刻,整个片场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那个白衣少年身上。
惨白的面容和无奈的神色,这时候,他竟没有一点的恐惧,也没有一点的痛恨。容栩澄澈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将军,那人将剑拔出,一个劲地呢喃着“这样我就不会死,这样殿下会赏赐我,肯定不会责罚我”。
不过是短短一刻钟后,一个紫衣锦袍的俊美男人便大步走到了这间屋子中。他原本是满脸不耐烦的神色,唇边泛着讽刺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暗自嘲讽自己那个自以为是的师弟,然而等他走到屋子门口时,一眼看到屋内景象,突然笑容僵住,呆傻地站在门口。
那将军见到他,爬也似的跑过来:“殿下!卑职不知这是个计,卑职不知!”
东离澜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满身是血、坐在棋盘前的少年。
红色的血是那般的多,蔓延在棋盘之上,令黑色的棋子更加深沉,令白色的棋子鲜艳得刺目。他流了好多的血,脸上和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可是他却微微笑着看着自己,任凭血液浸染了白衣。
那个少年对他伸出手,他说:“师兄,好久不见。”
东离澜的心头倏地一颤,他根本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