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理论,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可以完完整整地分析一个人。”
原本是很枯燥的理论课,台下的女孩子们也只是痴痴地盯着自家教授看,突然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只见薛嘉哲略显淡薄的轻轻勾起,绽放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明明是在笑,可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了一丝凉薄。
他轻轻说道:“谁也不知道,你看到的人在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星座学无法说清楚每个人的本质,只是笼统地将人划分成十二类,自然是不科学的。与之相比,华夏的占卜算命包括了生辰八字、面相、手相,与个人的家宅风水、祖辈的阴宅风水,都有关联。如果一定有谁更有可能科学,华夏的占卜算命有这个可能性,星座却不可能。”
立刻有同学举手:“老师!你这是封建迷信!”
一个心理学教授居然在课堂上说,算命有可能准?这简直是在打他自己这个心理学博士的脸!
然而薛嘉哲却轻挑一眉,看向那学生:“我有说,它肯定是准的吗?”
那学生一下子愣住:“啊?”
薛嘉哲勾起唇角,笑意更盛:“你反对我,说我封建迷信,但你相信星座。你今天没有骑车来上学,准备走路回宿舍,今天没有课的时候,一直在女生宿舍楼下打转,明天还准备去那里打转。”
那学生瞪大眼睛:“老师,你……你怎么知道?你真的会算命?!”
台下一片哗然。
而教室的最后,谭阳轩却忽然笑了起来,他愁眉苦脸了一整天,看着这群学生被薛嘉哲耍得团团转的样子,终于被逗乐了。
薛嘉哲转眸看了谭阳轩一眼,冷冷道:“后面那位来蹭课的同学,请保持安静。”
谭阳轩:“……”
到最后,薛嘉哲讲了一整节课的巴纳姆效应,没有回答那个学生的问题。那学生按捺不住好奇心,下课跑来赶紧询问,一众同学都围了过来,薛嘉哲却淡淡道:“我说过,你信星座。”
那学生更加懵逼了。
……这和星座有什么关系啊?!!!
在高级摄像机下,容栩冷淡的眉眼被拍摄得十分清晰。他仿佛是一个将自己隔阂在众人之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者,穿着浅色的西装,戴着一副冰冷的眼镜,用薄薄的嘴唇说着最客观公正的话语,聪明得让任何人都不想接近。
这个薛嘉哲,被容栩演活了。
秦呈在剧组的三天,只见到容栩ng了两次。他每天都会换不同的西装戏服,但无论什么样的衣服,衬衫的纽扣他都会扣到最顶上,只露出修长的脖子。他很少笑,但笑起来时,却更显得凉薄和寂寞,只有和谭阳轩相处时,才偶尔会露出一点真心的笑容。
这样的人,看似斯文有礼,却更是冷漠。
当摄像机拍到容栩抬眸扫了一眼镜头的特写时,袁导直接拍了大腿,激动地连连点头:“以前我就看出来了,容栩这孩子有禁欲的气质,我没选错人,没选错哈哈!”
不错,当初袁导一意孤行地邀请容栩,唯一的理由就是:容栩能演好薛嘉哲。
长相自然不用说,人气也不用说,最重要的是,看着温柔和善的凌霄,袁导竟然硬生生地看出了一种冷淡无情的气质。
看到激动时,袁导还忍不住地对旁边的秦呈说道:“好看不好看?肯定好看!你知道现在的小姑娘喜欢的是什么?就是这种禁欲的帅哥!”
说到这时,镜头里,正好拍到薛嘉哲和谭阳轩回忆大学生活的片段,清俊秀雅的青年微微一笑,白皙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一点点的笑意。袁导更是感慨:“你说我们这剧,虽然剧情简单,但票房肯定不低,信不信?”
从头到尾,袁导都没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说话。
秦呈至始至终都紧紧地凝视着片场中的那个少年,他的目光从少年细细的凤眸、高挺的鼻梁、苍白的嘴唇,慢慢地往下滑。因为和老同学喝酒的缘故,酒过三巡,薛教授终于解开了一颗衬衫的扣子,露出半边高挺脆弱的锁骨。
男人嘴唇一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白皙锁骨,鼻间又徜徉起少年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和抱住这个人时那温热的体温。
正在这时,袁导笑道:“商业片我可能拍不了老刘那种大场面的,但我还是知道怎么样才能吸引观众来看电影的。剧情可以吸引男观众,你看,我们容栩演技又好,长相又出众,肯定能吸引一堆女观众。这么好看又变态的薛教授,秦呈,你说是不是人设很时髦?”
秦呈低声道:“嗯。”
这个少年不止能吸引到女观众,还能吸引到不少男观众……比如他。
下午时,徐晋从机场赶过来,带着秦呈离开剧组。
原本男人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但自家经纪人都来了,他也没办法继续赖着不走。
徐晋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道:“昨天本来就要来了,但b市正好下了一场暴雨,飞机延误了,今天才到。谢谢您照顾秦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