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劳累的疲惫,在看到这么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时,倏地就全部一空了。
正巧在飞机上只用了一顿相当简易的飞机餐,所以在明小玉看到这桌子美食时,他几乎是没有片刻迟疑的,立即就坐了下来,顺便还相当自觉地问了一句:“筷子呢筷子呢,席择?你怎么没拿筷子啊!”
瞧瞧这家主做的,多恣意啊!
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明喻干脆一边用手去捏起了一块藕片,一边大声询问。
明小玉先尝了尝这藕片、又尝了一块排骨后,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某个男人的回应,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筷子出现了。
诧异地放下了自己那油乎乎的手,少年困惑地转首看去,视线在触碰到那个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时,猛地顿住。
灿烂明亮的光线从男人的背后照耀过来,金光和煦,仿若为其周身镀上一层淡而柔和的光晕。挺拔高大的身姿,极具有压迫性的气势,当这个男人微垂着眸子凝视着你的时候,你根本无法直面他的视线,只能感到一阵紧张感。
当然,明小玉肯定是个例外。
这一回来,对方就给自己来了个美男计,杀得明喻是措手不及。然而他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被这个男人蛊惑了,那他就可以改名叫做明♂色♂喻了。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明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某个男人一眼,接着挑眉道:“你这又是在玩什么剧本?这剧本给人的感觉不大妙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席择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了步子,慢步地走到了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他将一双筷子递给了面前的少年,却将自己的筷子随意地搁在了碗上,同时十指交叠地搁在下巴下面,抬起凤眸,用一种深邃悠长的目光十分考量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爱人。
任凭谁对着这么一脸“我认为你有问题”的视线,那也绝对吃不下饭。
虽说这一桌子的食物还是挺美味的,勾得明小玉的肚子是咕咕直叫,但是他却硬生生地忍耐下来了。将筷子放下后,明喻稍微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一点东西:“糖醋莲藕片、糖醋虾仁、醋溜丸子、糖醋里脊、糖醋排骨,和糖醋鱼。说吧,你又吃什么飞醋了?”
都提醒到这份上了,明小玉就是再傻,那也该明白这个男人又在吃醋了。
费尽心思地做上这么一桌全醋宴,这得花费多少醋啊!得有一缸了吧?!
听着少年的话,席择也不否认,仍旧是用深沉的目光凝视着明喻。
见状,明小玉微微挑眉:哎哟,看样子这醋还真是喝了不少啊。
仔细揣摩了半晌,明喻道:“在你去伦敦前,好像还没这样,我想想,肯定是在这周内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在伦敦没什么熟人,你也应该不至于碰到谁,肯定不是伦敦的事情。那就是我在香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福尔摩斯·玉再想了想,突然问道:“你有关注我最近的新闻动态?”
席择闻言抬眸,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明喻顿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误会我和萧姐有什么关系了啊?!”
接下来,就是明小玉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这两大壕粉之间的斗争故事,给席择讲述了一遍。他从来都没怀疑席择会不会查到萧碧清的信息,因为明喻认为,“奈德兰”那边恐怕瞒不过席择,只要席择想知道,他绝对能查出来是谁购买了那些礼服。
将事情讲述完了后,明喻十分义愤填膺地说道:“你说说看,我以为萧姐就已经是一个相当败家的人了,当然,她买香水什么的还可以送人,买礼服也是可以穿的。但是那个‘zyu’呢?这也太败家了吧!买那么多手表,即使送人也得送到哪一年啊!”
在别人面前,明小玉恐怕还不能这么愤慨地表达自己对这群败家子的痛心疾首,但是在席择面前,明小玉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席择可是他们明家的人(?),说几句心里话那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话闸子一开,明小玉深感痛心地继续说道:“买了几百块的手表,那得有几百万了吧?还买了一万本的杂志,以前说不定还买过更多的东西呢!对了,最让人无法容忍的就是,那家伙还买了一套别墅啊!!!”
席择:“……”
一想到房子,明小玉抬首看了看自己的这套房子,接着道:“当初这房子是你的朋友正好要去国外定居,所以才廉价卖给我的。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至今还没把房贷还掉。可是那个什么‘zyu’呢?他为了收藏杂志什么的,竟然专门买了一栋别墅啊!最好不是在帝都买的别墅,要不然那得多贵啊!简直就是个败家子!”
席择:“……”
房奴明小玉抬手对着桌子就是一敲,恶狠狠地道:“幸好那个‘zyu’不是我的儿子,要不然我能打断他的腿!这简直太败家了!房子啊,那可是一栋房子啊!”
席择:“……”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明喻抬首看向席择,开口便是:“我记得你在全球各地也有不少房产的,不过你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