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己想要跟月昭容谱写一段深情厚谊,月昭容却偏偏向着纪绮罗。
既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废掉好了。
她甚至有些惋惜,若是月师姐知趣,扶她成为天刑台刑主也是可以的。
靳雪烟原本想找个朋党,可惜明月向沟渠。
花融秋心念转动,蓦然咬破了舌尖,任由鲜血顺着她唇角蜿蜒而下。
搞得像月昭容的剑气伤了她的肺腑一样。
月昭容凶神恶煞,而花融秋只是朵柔柔弱弱的小白花。
天刑台的修士本来未必会同情弱者,可一旦月昭容当真是罪魁祸首,这些修士就会带入花融秋,觉得月昭容很霸道了。
月昭容情绪分明已经失控,只是此刻她若出手,更像极了杀人灭口。
这时候纪绮罗轻轻的伸出手掌,握住了月昭容的手腕。
“月师姐,我们是讲道理的人,没必要发脾气的。”
像纪绮罗就总是笑眯眯的,从来不发脾气。
纪绮罗这些话润入了月昭容的识海,也使得月昭容渐渐回过神来,只觉得理智回归了些。
冷静下来了后,一股苦涩之意涌上了月昭容的面颊,使得月昭容轻轻的垂下了手臂。
纪绮罗开心的拍拍月昭容肩膀:“对吧,月师姐,咱们就是有话要好好说。”
花融秋心里沉了沉,若月昭容失控动手,最好伤几个人,那可是有理说不清了。
可是纪绮罗及时灭火,月昭容竟也未曾入魔。
纪绮罗在一边俏生生的开解:“花师姐说什么,难道就是什么?不如,你替自己辩解一二?”
花融秋恨透了纪绮罗了,一时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若月昭容真的说出真相,那么花融秋就没有立足之地,甚至一无所有。
月昭容面色变化,良久,她终究摇摇头。
花融秋心中大定,心想果然如此!
所以她刚才特意提及亡父,提及死了的花知雪对月昭容的恩惠。
果然月昭容这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就不敢说出真相了!
哼,这也是她欠了自己家的。若不是她爹,月昭容还不知道烂到哪里。
纪绮罗这厮无比的讨厌,可有句话倒是没有错,那就是恩情也是可以继承了。现在父亲已经亡故了,月昭容欠下的该还到自己身上。她能忍心灭去恩人的唯一血脉?
月昭容这么不解释,周围渐起嘈杂,在场的天刑台弟子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有的更是面泛怒意。还有人面露失望,一副被月昭容深深欺骗了感情的样子。
毕竟月昭容的支持者可不少!
纪绮罗脆生生的嗓音却是响起:“可是我却很相信月师姐,无论发生什么,我也相信月师姐的为人。”
只看纪绮罗那样儿,就是一副不讲道理脑残粉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月师姐你重情重义,是不是花融秋刚才说及前任刑主的恩情,故而你避而不谈?那如此推断,真正令灵根枯竭的不是花融秋,就是花知雪!你是为了维护花氏一脉的名声!”
花融秋微微一僵,这杏眼恶贼也未免太精明了吧。
纪绮罗按住了自己心口,这么语重心长:“月师姐,做人不可违逆自己的心的。你当初帮过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你很伟大吗?”
“我看也不是!那不过是你自己心意的投射。你想着你的人生要是没有所谓的恩情束缚该多好。”
“你早就腻了!”
月昭容身躯更是微微一颤!
是这样吗?
杏眼恶贼这番嘴炮也是很有效的,搞得月昭容神色也是松动了。
不歪府众仙侍更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嘴炮一向可以的!
花融秋一时间也升起了浓重危机感,顾不得许多,开始疯狂开黑:“月师姐,你莫非连这样的事情也要否认?当初若不是你犯下大错,掌门又怎么会逐你出师门?你脸上为何会有这些罪纹,你,你还要污蔑我爹的名声!”
说到了这儿,花融秋嗓音已经微微哽咽了。
简直跟纪绮罗说的那样,花融秋三句不离死了的爹。
“明明犯下重罪,脸生罪纹,为什么你还能成为天刑台重要的掌事?明明你毫无品行,为什么有人就是要提拔你?因为,因为你刻意引诱,方才使得蒙寒师兄对你动心,进而移情别恋。我爹死了后,我孤零零一个人,连心上人都被人抢走!”
说到了这儿,花融秋也已经面露嫉意!
毁掉一个女子的名声,最要命办法就是攻击她的私德。
女修无论要不要搞个道侣,都看不上这种抢男人上位的角色。这一盆污水泼过来,更能令月昭容名声扫了一地。
而花融秋这么说,是知道蒙寒必定会出语相帮!
果然蒙寒怒道:“住口!”
花融秋心中一凉,果然!
这么一盆狗血剧送上来,上帝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