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看了墨燚还有墨兴言一眼,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皇帝行礼道:“是,父皇圣明。”
墨燚得到了差使,心里高兴,想着完成了白曜的嘱咐,晚上的时候要不就偷偷去找自家伴侣邀功吧,应该可以得到亲亲抱抱一条龙呢!
只是他高兴了没有多久,刚一回到府中,便听闻宁国公已经匆匆的找过来了。
想到今日朝堂或许是因为边境的战事,一向身体不好的宁国公也难得的上了朝,墨燚赶忙到了门口迎接。
可男人一看到墨燚,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地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厅中,还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等只剩下他们二人,施志义才对着墨燚厉声道:“殿下,你现在就去找皇上辞了这门去边境的差事!”
“舅舅!”
墨燚听到施志义的要求有些傻眼,就见对方脸上带着怒容道:“殿下是忘了之前答应过臣什么了吗?
我病了一个多月,也是近些日子才好一些,就听到下面的人禀报说你之前还去了大皇子的生辰宴,这段时间还依旧与那个白韧交往过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大皇子一党!”
“之前的利弊,臣都已经对您说的清清楚楚,为什么您还是不肯听,就一定要牵扯进去!”
说到这里,宁国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墨燚看他咳的都快要背过气去,赶忙焦急的轻拍他的背,想要帮他顺气,很怕对方再急怒攻心,气吐了血。
“舅舅,舅舅您别太生气,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的,我……”
墨燚想要宽慰他,却被男人挥手打断道:“咳咳咳,怎么就没有那么严重!”
“墨燚,你忘了白家了吗?你忘了忠勇侯府了吗?
想当年忠勇侯府何等显赫,咱们施家和白家是世交,老侯爷和我更是至交好友。
可当初皇上一声令下,那威仪赫赫的忠勇侯府一夜之间便轰然倒塌。你的外祖父和我费尽了心力,竟是帮不上半分!”
宁国公都已经直呼他墨燚了,可想而知是有多么气恼,但听到对方提起忠勇侯府语气中的悲切,却让墨燚有了新的想法。
他在了解了剧情之后,也知道一些忠勇侯府和宁国公府的渊源。两家世代都是武将,曾经共同在战场上御敌,有着深厚的袍泽之情。
他原以为现在的宁国公病弱,也未曾上过战场,对忠勇侯府的事情并没放在心上。但看现在,施志义对于白家的情分明显不少。
再看对方拖着病躯也要来劝阻自己,真真正正的将自己当成亲人来关心。墨燚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对着宁国公坦承。
“舅舅,既然宁国公府和忠勇侯府有着这样的交情,若是我这一去能帮得上白家,您也要阻止吗?”
施志义用力地咳嗽了两声,缓过气来,想到刚刚墨燚说的话,才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看向他:“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您说要帮白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如果我说白家当初还有人逃出生天,当初的忠勇侯府世子还在这人世间想要为白家翻案。这样,宁国公府也要袖手旁观吗?”
施志义闻言脸上出现了震惊的神色,他双手按住了墨燚的肩膀,情绪明显十分的激动。
“你的意思是白曜,白曜他还活着!”
墨燚用力的点了点头:“舅舅,白曜哥还活着,他就是现在的白韧。”
“怎么会?怎么会!”
听到白韧就是白曜,施志义的表情满是难以置信,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怎么可能会是白曜,我是见过那孩子的,他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年节的时候,他还来过宁国公府玩儿。”
施志义说着,心里却仔细的回忆起两个人的五官,竟发现惊人的相似。
只是这两个人整体的感觉还有气质已经完全不同,又过去了这么多年,少年长大抽条变了身形,让人根本就意识不到是同一个人。
可就算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时间,岁月竟真能让一个人的变化这般大吗?
想着当初那个干净爽朗的少年竟然变成了一个表面温润,实际上却透露着阴沉狠辣的谋士,宁国公心里一阵抽痛。
这样天差地别,这些年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宁国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迟疑了一会儿,对墨燚询问道:“你能确定他真的就是白曜吗?不会是什么人冒名顶替的吧!”
墨燚闻言用力地摇了摇头:“不会认错的,舅舅,我虽然小时候只见过白曜哥一次,但是他救过我。
想当年我在猎场上差点被流箭射到,是白曜哥护住了我,他的手臂还因此被弓箭伤到,留了一道很深的伤疤。
我也是机缘巧合在白韧的身上看到了那道伤疤,然后又细心观察才确定的。
舅舅,白韧一定就是白曜!
他现在留在大皇子身边,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计划,只是他还不知道我已经认出他来了。”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