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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期提出申请的学生很多,圣诞节到来之前,学校同意了他们的申请。

不过许渭尘担心自己露馅,因此没有和唐既明住同一间房。

工作后,许渭尘和唐既明见面变得比较少,不是节假日回母亲那儿一起吃饭,就是唐既明来他家例行公事,整天整夜待在床上,说不了几句完整的话。

许渭尘有时往前回想,死气沉沉地觉得他和唐既明的关系就像临终之人的心电图,艰难地上下跃动过,最后趋于平和,变成一条直线。

他们初遇的暑假,心电图跃动了一次,刚住进同宿舍时,又攀上另一个高点。

那时候许渭尘还没完全丧失爱情的憧憬,每天和唐既明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活依赖唐既明,又紧绷地装作不在乎,不愿意和他好好说话。

许渭尘大二上学期,唐既明的第一个游戏项目有了雏形。那段时间,有四五个与他合作的同学整天来找他,待在宿舍狭小的公共区域低声讨论,敲键盘绘图,或站着走来走去。

许渭尘学文科,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不过许渭尘倒一直知道唐既明是个游戏爱好者。

虽然和外表并不相符,唐既明是那种会花很多时间待在电脑前玩游戏的人。

林雅君和唐既明刚搬来l市时,许渭尘就听母亲提起过,唐既明的电脑很贵,搬家搬坏了,修了不少钱,又说唐既明小时候父母太忙,找的保姆极不负责,害得唐既明还没上小学,已经沾染上游戏瘾。

唐既明父亲发现后,为了戒除他的不良嗜好,直接将他送去上一间对学生极为严厉的私立寄宿学校。

那学校以高压出名,学生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林雅君心疼他,想将他接回,唐既明的父亲怎么也不让,直至小学毕业,唐既明才从那所学校转出。

然而回家后,虽然不再没日没夜地玩游戏——“终究落下了病根,”思想比较保守的李文心这样形容,“雅君说既明房间柜子里锁着几万块的游戏光盘呢,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在游戏上,还好你不玩游戏。”

许渭尘见到唐既明时,他已经是个看似和虚拟世界毫无关联的人,因此许渭尘很难想象他沉迷游戏的样子。而且唐既明也从没和许渭尘聊过这方面的内容,大概是因为许渭尘一点都不懂也不喜欢。

唯独有一次,高中时的雨天,许渭尘坐上唐既明的车,唐既明没有开回家,而是开去一间电子游戏商店,让许渭尘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提了一个购物袋回来。

许渭尘问他是什么,唐既明说“我想玩的游戏发售了”。

许渭尘学业太重,没太多时间偷听唐既明的游戏内容。精疲力竭地考完几场试,交了几篇论文,寒假到了。

回家路上,许渭尘还以为这会是一个很温馨的冬天,他们四人很快就要去驱车去临市滑雪泡温泉度过圣诞。没想到当天晚上,许渭尘便失去控制,和母亲出了柜。

严格来说,许渭尘觉得也不能完全怪他自己。

当时他们正在吃饭,母亲突然说:“你们知道吗?我办公室的琳达,她儿子是个同性恋,下周要结婚,请了一周假去给他们操办婚礼。”

许渭尘僵住了,觉得唐既明看了自己一眼。

林雅君笑眯眯地说:“那很好啊。”

“好什么,”母亲露出了害怕和不认同的表情,“以前在我们老家,这个就是变态,别人都要指指点点的。你不要被这里的人洗脑了,我就不喜欢你老是说什么爱情不分性别。”

许渭尘的母亲跟着父亲来l城定居时,已经大学毕业,她个性保守,生活圈子不大,不喜欢新潮的思想,对街上举着彩虹标语游行的人更是恐惧。

许渭尘一直知道这一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母亲说的话,但是耳朵好像还是红了起来,想要说什么又不能,只能握紧筷子。

“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嘛,”林雅君又劝她,“你不要想那么多。”

“这倒是,”母亲叹了口气,劫后余生般道,“还好我们家里没有这种变态,不然我真是要吓死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孙女呢。”

紧接着,许渭尘就听到自己说:“妈,可是我是啊。”

而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母亲盯着他,好像没听懂他说的话,过了一会儿,说:“什么?”

许渭尘脏腑仿佛绞痛着,紧咬了咬牙,说:“我是同性恋。”

他说得不大声,是家里太安静,才响得像一种突如其来的行刑判决。

于是大家都没有再吃饭了,连林雅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餐桌上方的灯光不再温馨,窗外的雪好像落进了屋里,把桌子饭菜和人全都冰住。

不知过了多久,许渭尘的母亲忽然站起来收拾碗碟。

她小声地嘟哝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沉默地把菜倒在一起,端起要往厨房走。手一抖,餐盘落在桌子上,发出“哐”的一声响,菜汁溅出来,她像差点晕倒似的晃了晃。

许渭尘起身想去扶她,她用力把他推开了,一眼都没看他,就像他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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