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吧,我妈给我发了一百多条你的销售记录——”许渭尘话还没有说完,唐既明侧过身,吻住了他的嘴唇,又搂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
许渭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配合地跨坐在唐既明的腿上。手臂松垮地环着唐既明的脖子,轻轻和他接吻。
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吻得这么快又这么亲热,害许渭尘心跳得乱七八糟。
许渭尘闭着眼睛,唐既明撬开他的嘴唇,逗弄他的舌尖,像和宠物玩闹,熟练得像上一次上床是在昨天。
许渭尘全身发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害羞,搂紧唐既明,又混乱地想:唐既明这么着急,不会是想做完了快点走吧。
不过唐既明的手没有伸进许渭尘衣服里,吻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告诉许渭尘,他把欠许渭尘的钱转回去了,过几天会到账。
说的时候,唐既明的表情没有变化,手还扣着许渭尘的腰,许渭尘却心一凉,敏感地觉得自己担心了许久的事真的发生了。
接吻时旖念完全蒸发,许渭尘看唐既明几秒,有些恼怒地质问:“你是不是有钱了就后悔了。”
说完,他的火气窜了上来,又推唐既明的肩膀:“你怎么这么不守信用?”
身后天气预报的声音都变得烦人,许渭尘生气地瞪着唐既明,唐既明愣了一下,许渭尘立刻觉得自己猜对了,要从唐既明身上下去,还没起来,就被唐既明抓住手臂。
唐既明抓得有点紧,紧到许渭尘觉得他很没礼貌,又挣不开。
“不是,你想多了。”唐既明低声说。
许渭尘不高兴又警惕地看着他,他手上力度不减,慢条斯理地解释:“许渭尘,我只是不想欠你的钱。如果我想还了钱就不和你做,何必问你要家里密码?”
他说得有道理,许渭尘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敏感了,态度软化下来,有点迷茫地看着唐既明的眼睛,想了想,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说:“那好吧。”
他其实还想问,万一唐既明以后找到另一个“艾”,想恋爱了怎么办,可是问不出口,就说:“你有良心的话,起码应该陪我年吧。对不对?”
许渭尘理不直气不壮,说得很轻,说完也想,年是不是太久了。所以唐既明没回答这个问题,许渭尘没和他计较。
“许渭尘,以后你跟我生气之前,可以先问问我。”唐既明这样说。
许渭尘抬起脸看他,心想他说得轻松,这怎么问,嘴上还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电视还没看就被唐既明关了。
和上次一样,或者比上次更好,唐既明对许渭尘彻底地履行了他的承诺。结束后许渭尘糊里糊涂地抱着唐既明不想松开,身体被满足,精神却好像空缺许多,于是抬头索吻。
唐既明不拒绝他,许渭尘很开心,做了一个梦,重回到高中舞会,唐既明没有回应林赛的呼唤,林赛也没找过来。唐既明陪许渭尘在半开放的暗室里,将一整支舞跳完。
许渭尘醒来的时候,发现唐既明也睡着了,在他的床上,睡得很沉。
许渭尘偷偷地伸手,在被子里摸到了唐既明,唐既明一动也不动,许渭尘用手指摸到他手背青筋的起伏,沿着手腕向上摸,碰到了更大片的温暖皮肤。
唐既明睡着时任许渭尘摆弄抚摸,没有任何防备,让许渭尘完全理解了自己会做这个梦的原因。
因为他很窃喜,他终于比所有人都占有了更多的唐既明,成为了暂时的第一名,或许不会是最多,但是至少有得最早。
从大学毕业到法学院,又成为执业律师进入工作的这几年,过得算不算好,许渭尘无法很简单地判断。
一方面,许渭尘每天都很充实,逐渐有了自己的事业,虽然比不上唐既明成功——唐既明毕竟万里挑一——但他追随父亲的脚步,正实现儿时对职业的梦想。
许渭尘认为如果父亲仍然在世,一定会引以为豪,会坚定地告诉他,他不比唐既明差。
另一方面,许渭尘和唐既明稳定地见面,在两位母亲的眼皮子底下,感情浓浓淡淡。唐既明处事得体,肉体关系不提,两人仍算是好的朋友。
许渭尘的感情生活仍然是一片空白,坏处是无法脱离对唐既明的依恋,好处是在不知他们关系的前提下,母亲感到非常满意。
许渭尘决定要与唐既明结束上床的约定,是因为去年的某一件事。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想再拖拖拉拉。
但在这个被唐既明传染流感,于是心安理得接受照顾,允许唐既明留宿在他家的夜晚,许渭尘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有些失眠。
于是他打开了一盏灯,偷偷观察睡着的唐既明,回忆起了第二次的见面日,他认为自己得到了部分唐既明时的那一种喜悦。
许渭尘不明白时间是怎样溜走的,似乎一夜之间,他就突然被迫醒悟,不能再任性地绑住唐既明,得当一个对自己和母亲们负责的大人。
可他真正的想法是,他一点都不想当理智的大人,也睡不着,只好愁肠百结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