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手中的镜子。“这镜子乃是我机缘巧合所得的一件宝物,这宝物也没有什么效果,只是若往这镜子上涂了死者的血液,那杀人者只要在它面前走上一遭,就会立刻显示在镜中。至于其他人,绝不会在镜中显示一分一毫。
不知道道君敢不敢让宋宫来试上一试?”
宋见山脑筋急转,宋宫是借由祭坛的手来杀人的,他定然不是直接杀人的那个人,外人不知祭坛情况,怕是也猜不到此处,既然如此,这镜中当是不会出现他的踪影的,不如……
冯城主见他静默不语,又问道:“宋公子若是当真无辜,我立刻就向宋公子道歉,绝不多说半句!”
“冯城主不要这么说,这不过是件误会,能解开是最好的,怎么能让你给一个小辈道歉?”他顿了片刻,慢悠悠地说道:“若是不让那小子过来,你心里定是一直有个结,不利于咱们日后相处,既然如此,让他过来,安一安冯城主的心也是好的。”
他吩咐身边的人:“去,把宋宫带过来。”
宋宫自从被紫云废了修为之后,虽然还一直留在宋家,但是待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以前他是备受老祖宗宠爱的小辈,天赋出众,族中人都得让着他。
至于现在,呵,他们没直接整死他,都是怕老祖想起来这小子不好交代。
宋见山身边的人过去的时候,他还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光都看不到。
人一进去,他挥手就将自己的枕头扔了过去,大喊着:“滚!滚出去!都滚!”
他这轻飘飘的力道自然是不会伤到来人,进来的人接住枕头,皱了皱眉,走上去一把把人拎起来,不顾人的挣扎,将人拖了起来:“老祖要见公子,公子最好收拾一下,若是让老祖见到公子这副德行,怕是……”
他没有说完,宋宫听到老祖要见他,双眼发光,伸出双手死死地拽住他,“老祖要见我?老祖是不是有办法帮我恢复修为?我是不是……”
那人懒得和他废话,打断道:“我不清楚,公子要不要收拾一下?”
宋宫立刻反应过来,他连滚带爬的去换了套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样。
只是他这段时间过得着实是不怎么样,人都瘦得脱相了,再加上有伤在身,长期待在黑屋子里,脸色苍白的吓人,纵然穿上再好的衣服,也没有了昔日宋家公子的贵气。
他被带到的时候,宋见山眼皮都没抬一下,没用的东西,若不是今日之事和他有了牵扯,他绝不会将人带到自己面前碍眼。
宋宫眼含期盼的看着宋见山,奈何对方“郎心似铁”,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倒是冯城主,自从宋宫进来之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这小子,只是那目光略微凶残了些,颇有种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宋见山开口道:“这孩子也过来了,冯城主不如现场看一看,也好打消你的怀疑不是?”
冯城主冷哼一声,怀疑?他今天就让这老头子看一看,什么叫铁证如山。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看着那玉瓶,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冯良当时出事的时候,他们不敢声张,纵然对凶手有所猜测,也只能压下恨意,看着这小子离开,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怂,没胆量,是个废物,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如今他也总算是有机会,帮他的儿子找回一个公道了!
冯城主双眼死死盯着宋宫不放, 他举起手中的玉瓶,压抑着情绪说道:“这玉瓶中所放的,正是吾儿血液, 宋家主若是不放心,可以亲自检查一遍, 免得我找了什么人的血液偷梁换柱, 冤枉了宋公子!”
宋见山装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口中说道:“冯城主又怎么会冤枉他一个小辈。”
话是这么说, 他还是接过来, 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示意冯城主开始下一步。
冯城主也不在意他的虚伪,他接回玉瓶,将血滴在镜子之上,血液很快融入镜中, 镜子表面闪烁了几息后,变为一片空白,不在显示任何物品。
冯城主先是用镜子照了照自己和在场的其他几人,镜中确实是没有反射几人的影像,以此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之后他用镜子照向了宋宫。
宋宫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满面的茫然, 他也不敢轻易打断老祖说话, 只能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
被这镜子一照,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了镜子中出现的自己。
他瞬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冯城主一看到宋宫出现在镜子里, 哪里还忍得住,大喝一声, 一挥手就将宋宫拽到手里,拎着他的脖子喝到:“小畜生,竟然当真是你!你竟敢……”
宋见山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掐死宋宫,立刻出手将人救了下来,脸色难看得很:“冯子翁,本座给你三分薄面,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冯城主仰头大笑,狠声说到:“宋见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小畜生杀了我儿子,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