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对。
祝灯微微愣了愣。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一心一意的想法,毕竟祝灯比谁都了解自己本质就是个追求新鲜感的人。
而问题在于……他现在对于岑连深还很有新鲜感。
就算偷偷在外面做了坏事,也暂时没有要直接换人的打算。
那么面对现在的场景,是很有必要处理一下的。
祝灯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过度的饮酒让他心率加快,眩晕感一阵强过一阵。
他撇下站在自己身边的谢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下,径自扑进了岑连深怀里:“爸比,你怎么才来!你的宝贝都被别人偷亲了!”
岑连深早已经练就了接住祝灯的技能。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少年唇上还留着另一个人深而狠的咬痕,刚拆了石膏的腿却已经勾在了自己身上。
少年的眼底满是狡黠和微醺的恍然,甜言蜜语开口就来:“爸比,人家想你想得心口好疼,揉揉。”
岑连深却没有依照祝灯要求的去做。
他伸出手指,抚在祝灯殷红的唇上。
然后当着谢今的面,将唇上渗出的鲜血一点点擦拭干净,直到那两片单薄的唇上不再有任何另一个人的痕迹。
然后岑连深托起祝灯的后脑勺,低下头,和怀中单薄纤细的男孩接了一个绵长的,交缠的法式深吻。
当着对面眼睛通红的谢今的面。
被岑连深关在怀里的祝灯乖的要命,双手依附着他,直到整个人都被吻得窒息,要顺着岑连深滑下去时,又被男人从腰后捞回来,重新圈住。
祝灯唇上重新溢出的血同时沾染了两个人的唇瓣。
岑连深却像是并不介意,他又吻了吻男孩的头顶,然后拉开车门:“乖,去车上。”
祝灯便老老实实的爬了上去,隔着厚重的玻璃车窗,睁着圆溜溜的漂亮眼睛望向窗外。
而岑连深却合上了车门,不急不缓的转过身。
他看向谢今:“小今,正经的规矩没有学会,倒是先学会了怎么抢东西。周婉是这样教你的吗?”
灯灯:谢谢漂亮姐姐们白白的液体!还想要更多!【咂嘴嘴
这是一个偷偷摸摸的更新,更完溜走~
晚安宝宝们!
“确实比不上小叔叔。”
在从小到大平顺的生活里,谢今几乎一直是听着周婉告诉他要以岑连深为榜样而成长的。
直到今天,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和岑连深对视的勇气。
这份勇气来自于祝灯,来自于男人骨子里的不甘,来自于年少轻狂的执拗。
谢今站直身子,看向岑连深,“您不是也同样教过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原本属于谁,我们是商人,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抢。”
气氛凝固。
谢今的视线穿过岑连深宽阔的肩膀,落在坐在男人专属车内的祝灯身上。
岑连深眯着眼瞧了谢今片刻,约莫是被气笑了,“谢今,你以为在商圈的那一套拿来感情里也同样适用?”
岑连深:“或者你要不要我现在替你问问祝灯,他愿意跟你走吗?”
谢今死死抿紧了唇,许久后开口:“难道你觉得你和他合适?岑董事长,需要我提醒你吗?祝灯才刚刚成年两天!”
“这是我和祝灯的私事。”
岑连深的身形颀长而挺拔,在刚刚将羊绒大衣帮祝灯披上之后身上便只剩一件西服,在停车场白炽灯的光束下越发显得冷漠。
他看向谢今,像是居高临下,又像是在教导一名后辈。
“况且谢今,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质问我呢?”
岑连深道,“你只是想要得到祝灯,那么你知道想要养好他,需要付出多少人力财力吗?”
谢今哑然:“谢家……”
“谢家?”
岑连深勾了下唇,“谢今,且不说现在你连谢家家主的位置都没爬上去,就算你爬上去了,你多久才能坐稳?你凭什么以为,祝灯会愿意等你呢?”
祝灯从不会等任何人。
谢今想,或许他比岑连深更明白祝灯的薄情寡义,恣意放肆。
祝灯才不会管自己是否会让别人伤心,他从来只顾着自己开心。
夜风顺着车辆出入口吹彻了整个地下停车场,卷起岑连深的衣角,也一并冰冻谢今的所有话语。
坐在车里的祝灯却被车内的暖气熏红了脸颊,此时连车外的两人都懒得再看一眼,拿出手机趴在后座上玩起了游戏。
“祝灯的营养师是从德国请来的专业团队,十六名理疗师按分钟计算工时。端上餐桌的每一道视频都要经过三次安全师的检测。”
岑连深道,“他每天早上在门前看到的花圃玫瑰是当天从法国玫瑰庄园空运回来的一级品,穿得每一件贴身衣服都是奢侈品设计师的手工定制款。”
岑连深终于没了耐心,他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