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灯光柔和了黑暗的冰冷。
跑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正好赶上红灯,跑车被迫停下。
开车的人瞄了一眼后视镜,说:“神主,我们被跟踪了。”
权渐看着窗外的星空,语气平静地回答:“不用管他。”
神侍顿了顿,应下:“是。”
跑车一路往前,慢慢开进一处巨大的庄园,最终停在一座华丽的别墅前。
权渐下车,神侍便开着车离开。
往前几步,修长洁白的手刚搭上门把手,一道劲风袭来,直接削断了扶手。
权渐后退一步,转身想看顶着谢白壳子的风羡渊。
“你太沉不住气了。”
“令人讨厌的气息。”
男人眼中满是森寒,指尖微微一动,一把弯月刃从身后飞出,气势如虹地朝着权渐压去。
弯月刃在冲向权渐时,只见权渐抬手,就稳稳握住了弯月刃。
“我不是来伤害你的。”瓷白的眉心轻轻一皱,权渐突然出现在风羡渊身后,“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拒绝的话刚出口,一股神力就攀附在风羡渊身上,权渐一手捏着弯月刀,一手拉住风羡渊,将人带进别墅。
风羡渊怎么可能是那种听话的人,心念一动,另外一把法器,注入了十成十的力量,再一次攻击。
“铮——”
攻击依然被挡下,但这次权渐嘴角溢出了金色的血液。
他愣了一下,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松开风羡渊,眼中添了几分怜悯。
“风羡渊,你身上孽债诸多,若执意不改,因果业障,终会一报。”
“你说得没错,反正不差你这一条。”
接住被震飞的弯月刃,男人握住手柄,动作凌厉地继续攻击。
虚伪的神明。
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神明,尤其讨厌那些认识他的神。
一般这样的家伙,都是他之前没杀干净的。
“救世主,你们就扮演的如此乐此不疲吗?”
“哐——”
弯月刀落下,撞在一把神器上。
权渐手握神器,手上轻轻一用力,就将风羡渊震退两步。
“像只苍蝇一样,总围在别人身边,真是令人恶心。”
收敛心神,邪气慢慢环绕风羡渊周身。
“就这点花架子,还想多管闲事。”
说话间,两把弯月刃互相融合,变成一把更为小巧精致的刀刃。
“宰了他!”
语罢,刀刃以雷霆之势而去。
权渐举起神器阻挡,神器却被刀刃震碎,顺着权渐头顶劈下去。
风羡渊冷眼看着权渐倒下,看着从他身体中流出的金色血液慢慢变成红色。
等到空气中再也没有一丝神力,风羡渊在才收起本命法器,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空间站。
怀月吐出一口鲜血。
繆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旁,看着受伤的怀月面露讥笑。
“看来没有人看得上创世神那边点仁爱,自讨苦吃。”
拿起神侍递过来的手帕擦去血迹,怀月垂眸。
“还是让本神去吧,这样的家伙留着只会愈发危险。”
“再看看吧。”怀月出声制止繆,“再看看,实在不行,我会亲自出手,杀了他。”
“我看你是疯了,居然对邪神手下留情,你忘了当年的惨剧了吗?”
“你想邪神改邪归正?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算邪神能改邪归正又怎样?要不你问问谁能接受邪神?”
当年与邪神一战生灵涂炭,神界覆灭,永远不会有神明愿意接纳邪神这种物种的存在。
“怀月,作为创世之神,本神知你心系一切,但你一定要赌得那么大吗?你赌得起吗?”
“他一句都不多问就对你出手,他身上背负着无数的业障,你真的要在这样的家伙身上下赌注吗?”
风羡渊的过往被时空局调出,他曾经差点屠尽他自己的位面,后来被大能镇压,冲破封印脱离那个世界之后,接连屠戮过无数小世界。
直到最后,乏了,疲惫了,才渐渐不再杀人,而是引人堕落,吸取执念欲望。
一个杀人杀到腻的怪物。
这样的家伙,值得给他机会吗?
早就该死!
白莲花才是真大佬(12)
这样已经烂到骨子里的人,值得拯救吗?
怀月说不出来值得,只是觉得心痛。
那本也该是他庇佑的子民,那也是对着神明虔诚的日夜祈祷过的孩子。
只是,没有人回应过那孩子的求救,没有任何人多看他一眼。
那样一个干净剔透的孩子就这样被毁了。
如果,不是好运捡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