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话。
“”
秦如玉抚额叹息,望向娘亲,“娘,爹这样过分,您都不说说他吗?”
“嗐,你爹那性子,我就算把嘴皮子磨烂了都没用。”
冯月莲依旧是那副说辞,嘴上这么说,其实本意上还是不忍心斥责丈夫,一味忍让。
“算了,先吃饭吧。”
秦如玉摸摸妹妹毛茸茸的发顶,说。
“对,先吃饭。”
冯月莲巴不得赶紧掠过这个话题,催促三人落座。
院儿里细雨绵绵,正厅里,筷子磕碰瓷碗的声音接连不断。
“说起来梁家的大公子许久没有外出过了。”
冯月莲嚼着青菜,提到江陵首富梁家。
“许是得病深居家中。”
曹梦茹接话。
“梁家大公子?”
秦如玉并不认识这号人物,好奇地问。
“他叫梁燕生,我曾偶然在路上见到过一回,不过那时他是坐在车里的,只隐约看见过他的半边脸。”
曹梦茹陷入回忆,又补充一句,“模样似乎生得不错,只是瞧起来病殃殃的。”
记得那日,她同贴身丫鬟外出买首饰,彼时梁家的福特车恰巧从旁经过,半降的车窗里,少年侧脸生得俊秀白皙,只是他瞅着不大健朗,眉间染着病气,时不时会掩唇咳嗽。
秦如玉戳了戳碗里的米饭,遥想几年前偶然遇见过梁家大夫人,她当真是长得极美,朱唇皓齿,比画里的人长得还要美。
有这样一个美人娘亲,想来梁燕生的模样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首富啊”
冯月莲忍不住感叹,梁家,江陵首富,真是令人艳羡。
“娘,明日我要去逢春堂教书了。”
秦如玉吃了个半饱,撂下筷子,擦擦嘴角的痕迹。
“教书?”
逢春堂?杨家那个穷小子开设的学堂?
提及杨景淮,冯月莲神情不大好看,也撂下筷子微微蹙眉,“你去他那儿教书做什么?”
“娘,眼下秦家落魄,能找到一份工属实不易,况且江陵快入冬了,咱们得趁下雪前多存些钱过冬。”
秦如玉知道她不喜欢杨景淮,又道:“杨大哥人很好,娘你别对他有那么大的偏见。”
冯月莲噤声,微微叹息:“知道了,辛苦你了,昭霂。”
作为一家之主的秦正良只知寻欢作乐,所以从现在开始,秦家得靠她来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