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选择继续搭话。
“还好。”
“但我觉得,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啊。”
被人团团围着,他好像很不自在,只不过是用教养在维持人设。
于望秋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她。
他的目光一直都直勾勾的,不曾移开过半分,湿滑黏腻地附在她身上。牧筝桐浑身不自在,眼神乱瞟:“我随便说说的,因为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嘛,在学校不也是不怎么交朋友,老是一个人待着嘛……”
“嗯。”于望秋依旧静静点头:“我不需要。”
“啊那……”牧筝桐组织了一下语言:“不会无聊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你有什么问题都能找我……”
上次她拒绝之后,于望秋难过颓然的样子一直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她有了莫名的负罪感,总觉得要为他做点什么来抵消这种感觉。
“我不需要。”于望秋拒绝得干脆利落。
牧筝桐被他一噎,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缀着米白花粒的桂花树下,于望秋的眼底翻涌着一种陌生的、痛苦挣扎的情绪,像是被竭力盖上的咕噜沸滚的开水壶,熄火之后逐渐归于平静。
他收回注视:“如果上次的要求你不能答应我,那之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最好。”
风大了起来,把他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衣摆下端都鼓起一角,在空气中颤颤抖动。
“就这样吧,再见。”他最后说了一句,抬脚和她擦肩而过,跟着从敬老院门口出来的一群人离开。
他比那些人都要高,身形修长挺拔,甚至手臂肌肉有力,牧筝桐都看到过他手背上鼓张的青筋。
但她现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总是觉得,他很可怜、很无助。
明明说着拒绝的话,眼神却那么悲伤期盼,好像是在,向她求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