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对上了沈常青的眼神,而后一转,又对上了卫珣渊的眼神。
“难道他是装的?”赵永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道。
答案好像已经很明了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赵永傻眼道。
“这小道士怕是扮猪吃老虎,没少从段家捞好处。”沈常青嗓音微沉:“阿渊,你可别被他骗了。”
“我被他骗?”卫珣渊轻轻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我被谁骗都不可能再被他欺骗了。”他一字一句道,说完,他用足尖踢了踢高丙抵在地面上的头,冷冷道:“该醒了。”
三个字动听悦耳,犹如仙乐。
【作者有话说】
卫七三连
我不喜欢他
我不会被他骗
我不是忠犬
2分评论掉红包耶!!!
你老实回答,不然我就扯断你的舌头。
高丙原本脸朝下,在院子里的泥地上深深的印出了个脸谱,这会儿竟然奇迹般的被催回了魂。
意识刚恢复,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肚子里那烧心挖干的饥饿感就将他彻底击穿了,高丙想也没想就张开嘴,用牙啃食着嘴边半硬半干的土石,边啃边用手去扒拉。
没啃两口,他就被几双手大力翻了过来,那几双手都比他结实有力,他“呜呜”嚎叫着挣扎了几下,毫无结果,只能任人宰割,他痛苦不堪的睁开眼,就看见对面一个棕色卷发的帅哥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卷宽胶带,熟门熟路的开始捆他,那宽胶带上面密密麻麻的用圆珠笔画了些繁杂的符文,隐隐约约泛着光。
“嘿,你说我给他捆个龟甲缚怎么样?”沈常青说。
“无不无聊。”卫珣渊说。
“你知道龟甲缚是什么吗就无聊不无聊的?”沈常青说:“我赌一根黄瓜你不知道。”
“”卫珣渊说:“无聊,不想知道。”
赵永:“别,别了吧,辣眼睛!”
高丙:“”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从肿胀的眼皮子下面射出目光,死死盯着赵永。
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久之前还对自己前呼后拥把自己放的屁当成圣旨的舔狗随从一下子就变成了别人的狗腿子!这会儿还要跟着别人一块儿讨论自己适不适合龟甲缚的问题!
口味是真的重啊!
“赵永你这个叛徒!”他大着舌头嘶吼,怒目而视道:“我堂堂高家直系嫡子你不跟,去跟两个不入流的野狐禅混!一块儿陷害我!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沈常青适时塞了个口球进来,那口球是废纸团成芯,用胶带一圈圈包紧,扎实的不得了,高丙含着,嘴也闭不上,话也说不出,偏偏还很饿,口水直流。
“哟,是很辣眼睛。”沈常青退了几步,环起手臂打量。
“你这定身符画在胶带上牢靠么?”卫珣渊踱步到他身边,同他一块儿并肩查看。
“信我,再拉胯的定身符,重复着绕着地球两圈,也能把自转给定没了,社会你沈哥,在捆人这方面还是很有学究的。”沈常青拍拍手道:“不过这诅够厉害的啊,还是得把源头去了。”
“人是没什么价值了。”卫珣渊瞅了眼狼狈不堪的高丙,扭头就走:“去他屋里看看,他盯上郭仁怀应该不是偶然。”
两人视高丙如无物,就连赵永也牛皮哄哄的从他跟前过。
“高哥,强中强中手,你不得不服啊!”他嗟叹道,大摇大摆的迈进了他前任老大的寝居里。
高丙的房子不比赵永脏乱差,但房子本身以及屋里的陈设都多少还能看出些价值,都是些上了年代的古董。
沈常青转了一圈,手指在几只香炉和挂画上流连,“啧”了声道:“看来高家祖上还有点儿东西,怎么到了这一届就落败至此了呢?”
卫珣渊走到书房的桌案前,扫开上面脏兮兮的纸巾和烟灰缸子,在玻璃板子下头看见了一张泛黄的宁城旧地图,绘制时间是199x年x月x日。
“常青。”他喊道:“来看这个。”
沈常青与赵永一块儿凑过来。
赵永道:“唉?这地图好老了。”
沈常青的关注点显然比他靠谱,“这高家以前的地产不少啊!”他用手指点着地图上一处,便是如今他们落足的自建房位置,往周围画了好大一圈:“这么些从前都是高家的祖产么?”
“高哥之前是一直跟我说,他们祖上是很牛逼的羽师,最厉害的时候,能跟段家媲美呢!”赵永小声说:“当然了,我知道里面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在但是确实有一段很辉煌的时光吧!”
“那也是他们甘愿养着一个废物,就该恶果自尝。”沈常青轻轻哼了一声,眯着眼感慨,末了他指着右下方的一个方形建筑图案道:“这不是现在爱锅牛蛙馆的位置么?当时这是——”
赵永伸长了脖子,然后“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