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鬼了行不行!”段瑶大声说,她气急败坏的举起手机冲段琛摇晃:“周岚斐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你说周岚斐挂你的电话?”段琛破天荒的没有出言挤兑她,“他现在人在哪儿?”
“鬼知道他在那儿。”段瑶冷笑道:“我打了个他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真是长胆子了,有本事他躲远点别让我找到,否则我一定借了四姥姥的观音杖抽他!”
“说起来。”段琛犹豫了一阵,发问道:“你在双井西路看上的那个长得很帅的开非卖品车的黑衣服,后来还有再见到他么?”
“哈?”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段瑶更气了,“段琛你可真是太会聊天了!你怎么知道我后来又撞见他一次!”
“你在哪儿撞见他的?”段琛道。
“就在路边上咯。”段瑶咬牙切齿:“谁能想到,长得那么帅,那么有钱有品位,居然是个死同性恋,他在路边上跟一个男的亲的难舍难分,我想想都恶心!”
“你说他在路边上跟一个男的接吻?”段琛反问:“你看清那个男的的样子了吗?”
“我有病吧还专门去看那个男的长什么样?你是不是生怕我不长针眼啊!”段瑶怒道。
“我在问你正经的,回答我!”段琛喝道。
段瑶被他吼了一句,不免有些愣神。
“凶什么凶啊!”她嘀咕道,垂眼想了想:“我真没看见那男的的长相,不过腿脚挺精致的,穿了一条牛仔裤,还有一双国产的空军一号。”
段琛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去哪儿?”段瑶吃了一惊,追问道。
“去抓人。”段琛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套房,冷冷笑道:“你找的人和我找的人,应该在一块儿呢。”
段琛出,后面乌泱泱一群人便紧跟而出,唯剩下那个端庄自持的女秘书还留在原地,她退了两步,兀自走到了落地窗跟前,脖子不甚自然的左右拧动了两下,像个木偶。
丝质的衬衫领子微松,她白皙的后颈处露出了一块儿印记,是四个黑点,像是块麻将牌。
随后她摸出手机来,低头给一个号码拨出电话去。
“段琛和段瑶出发了。”她的目光直视着外面的景色,语调平铺直叙,“他们有个大计划——”
那厢,姜棠坐在小花园里,手里摆弄着个圆头圆脑的木头人,那木头人的后脖子处刻有四个黑色的原点,也像是一块儿麻将牌。她的手机则放在沈常青的膝盖头上,开着外放。
段琛秘书的声音正一板一眼的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像是在汇报工作。
“受谭余先生的胁迫,大少爷让我调取宁城东北半区所有的街道监控,寻找ocean画廊的卫珣渊先生,并在十分钟后激活整个宁城所有的捕灵网,目标是活捉犯案人员,取回谭贵德老先生的骨灰坛。”
“好家伙?!”姜棠嘴巴一张,吓得棒棒糖都掉了:“闹这么大?!”她慌里慌张的望向沈常青,“全程的捕灵网都激活了,渊哥会不会有危险啊!”
沈常青没立刻回答,而是一边拨了个电话出去给丁无药,一边对姜棠道:“抓紧时间把你那巫蛊娃娃销毁了,这么好使,别回头被段家抓住小辫子。”
“哦!”姜棠点头。
她从兜里摸出美工刀来,先是将木偶脖子后面的麻将印刮去了,而后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混这些树叶子点燃。
待她做完这一切折返回来,丁无药的电话也接通了。
“药总。”沈常青道:“阿渊他——”
“我都已经知道了。”那一头,丁无药正在露天的阳台上摆弄一幅天干十二地支的卦象仪,天光明朗的落在巨大的铜器之上,变幻莫测,丁无药手持一柄拂尘,手中捏诀,目不转睛。
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多么紧张,反而有些怡然快意:“卫七很有≈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盗墓的天赋嘛!”
沈常青顿感头大:“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吧啊喂!”
“就是啊药总!”姜棠在一旁火急火燎的嚷嚷:“段家盯上渊哥了!那捕灵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忘了吗!之前政府大楼顶上盘曲着的那窝岩蝰蛇了,人家都在那儿世世代代待了两百多年了,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市政府要速建什么新大楼!愣是被段家用捕灵网捆下来,连着母蛇带蛇蛋一起给打死了!”
“我当然记得。”丁无药的嗓音微沉:“段宗稷还取了那母蛇的蛇胆,自配药酒,段家便是由干这些勾当发的家,肮脏腌渍。”顿了顿,他眼睁睁看着光影重叠,拂尘轻叩,落在了极佳的卦象之上:“不过区区捕灵网想要困住卫七,恐怕还是差了些,我也替他安排了帮手,今日万事上上大吉,我现在只担心他会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使得我们不得不提前向段氏宣战。”
沈常青诧然,与姜棠对视了一眼。
他们固然知晓卫珣渊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傍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