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例假日,星期六的早上,季雨恩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连早餐都不吃。
从李慕向她告白的那天起,她已经整整两天都没和李慕说半句话,确切来说,李慕现在不在银行上班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见面,加上那晚发生的事,她直接转身离开没给李慕一个确切的答覆,现在两人连讯息都不会互通了,就像彻底与对方断了联系似的。
她知道,自己若没主动给李慕答覆,她有预感,他们二人未来都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不知为何,她昨晚梦到她和李慕大学时候的事,两人一起上课一起搭车回家,一起参加社团,翘课,考前到图书馆k书到晚上十一点,接着又去附近买吃的,在十二点前一起回学校宿舍,隔天早上李慕又会打电话叫她起床,如此循环便是他们再正常不过的大学生活。
在梦里就好像一切都没变,他们还是很要好。
可惜梦终究只是梦。
她原以为的那些司空见惯的事,其实就是一种被忽略的幸福。
因为李慕一直在,所以她才没有意识到,原来她已经习惯他伴在她身旁。
铃─
忽然间,电话铃声阻断季雨恩的思绪,她翻身坐到床缘边,还未回过神,只是左右张望一下,最后视线停在躺在床上的手机,但手机萤幕是暗的,所以响的并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家里电话。
没人在家吗?她这么想着走到门边转开门把,探头一看,发现家中确实没有人。
她走到客厅接起电话,都还未开口,电话里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邢延?」
「雨恩,你在家吗?」
「恩。」季雨恩拨了拨头发,边打哈欠边说:「在,怎么了?」
「今天你放假吧?要不要出去?」邢延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
「去哪?」季雨恩随口一问,但其实她没有很想去。
「海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到海边吹风?」
「喔还是算了吧。」季雨恩拒绝,「我有点累。」
说实在,即使过了两天,她的心情依旧混乱,这几天她真的很累,上班时都力不从心,有点浑浑噩噩在过日子,无论如何就是提不起精神。
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
闻言,邢延语气透露出担忧:「怎么了?」
「没什么。」季雨恩脸上十分平静,拨弄手指头,「如果没其他事我先掛了。」
邢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恩了一声。
掛上电话后,季雨恩走回房间换衣,刚才讲电话的过程中忽然觉得肚子饿,打算自己用一些东西来填肚子。
回到卧房,注视着化妆镜中憔悴的自己,季雨恩忍不住自嘲:「我的人生到底是怎么活成今天这样的?」
打理完自己后,她走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两片白吐司和花生果酱,随意涂抹后就拿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叮咚─
才咬了两口就有人来按电铃,季雨恩满不甘愿地站起身走到大门边将门打开,不料,映入眼帘的是邢延。
「你怎么来了?」季雨恩直接挡在门口似乎没打算让人进去。
邢延见状笑笑问:「我能进去坐吗?」
季雨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让出一条道路让邢延入屋。
她拿了一双乾净的拖鞋放到地上,「我不是说我不去,怎么还是来了?」
「你在电话里听起来很没精神,我想说是不是生病了。」邢延拿着一袋药袋放在桌上,似乎是刚从药局买回来的,「你也不喜欢去看医生,因为你总嫌麻烦,所以我直接去药局买一些常备药。」
季雨恩看着一袋药,皱了皱眉,从电视柜底下拿出医药箱说:「你看,我家就有了,你不用特地买。」
「放着吧,这样之后也不用买。」邢延自顾自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季雨恩对邢延很自然的在她家走动感到傻眼,忍不住跟在他身后问:「你把这当你家吗?」
「恩,叔叔阿姨叫我把这当自己家,上次你不在时还把我叫来。」邢延发现冷藏空空如也,又打开冷冻库发现也一样,不禁纳闷问:「你们家都没放东西在冰箱吗?」
季雨恩没回应后半段的话,反而是翻了个白眼,吶吶道:「他们又趁我不在时做一些没必要的事。」
「我觉得……伯父伯母只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担心我嫁不出去吗?」季雨恩无奈地笑着,又拿了一片吐司抹上花生酱,咬了一大口,嚼了嚼说:「都什么时代了,就算不结婚也有办法活的。」
听着季雨恩的话,邢延笑了出来,「不结婚本来就能活,我的意思是,你爸妈担心要是有天他们不在了,没人照顾你。」
听言,季雨恩不再反驳。
她再怎么不成熟,多少还是了解父母的苦口婆心背后的用意,只是多数时间她选择看不见,装不知道。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父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