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的悬念,ok?”
……
仅仅是回忆都能让人被油的够呛,顾沨止的唇线不由自主的抿直,不爽的掏出手机。
这种时候他就想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就是苏格拉底口中说的那种不太聪明的雄性。
校友会,就是他和杜朝飞的兵家必争之地。
微信列表里,那几条校友会的邀请信息早就沉没到了消息列表的底层。
顾沨止上划屏幕翻出来,点开。
他随便挑了一个,将时间地点截屏,在那句“顾学长,诚邀您拨冗参加,不知您赏脸与否?”的问句后面敲了几个字。
“收到,期待相见。”
盛欢很疑惑,之前也没觉得杜朝飞有这么油啊。
大概还是接触的太少的缘故?
他抱着两大包打折的火腿肠和生鸡蛋,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店里。
平儿已经在柜台后面等得睡着了,脑袋枕着手臂,吹出俩大鼻涕泡。
盛欢把东西放下,感觉旁边的煮锅发出的声音不大对劲儿,忙奔将过去打开锅盖一看,果不其然,面汤烧干,面饼吸水胀成了坨,雕像似的粘在锅底。
盛欢拔了插头,对着这锅卖相感人的食材心绪复杂。
他一点儿也不想去参加什么校友会。
这种聚会想也知道是好学生的天堂,坏学生的□□现场,尤其他还是那种极不合群且人缘抄底的人……
去了会引起轩然大波吧?
但杜朝飞这一年多来的掩护确实替他省了不少麻烦,这点毋庸置疑,说不感激是假的,盛欢不想欠杜朝飞的人情。
区区校友会而已!
他过去送完领带就走,眼睛一闭一睁就结束了!
总不可能是想取沛公项上人头的鸿门宴,这年头没有项羽,他盛欢也不是刘邦。
“开心哥哥你回来啦!”平儿睡醒了,揉着眼睛道:“我看火看困了,对不起。”
盛欢回过神来,轻扯唇角。
“没事,可惜面糊了,你只能吃面疙瘩了。”
“好啊!红烧牛肉味的面疙瘩也挺好吃的。”平儿砸了咂嘴说:“虽然我更喜欢香辣牛肉味的。”
“你要求还挺多。”盛欢乐了:“信不信我下次买泡姜口味的给你吃。”
他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和平儿围着收银台面对面坐,拆了两包淀粉火腿肠吃,平儿一面拿勺子费力的拆分着面坨一面道:“开心哥哥,我觉得一开始进店的那个哥哥比较适合你。”
盛欢正在往齁咸的面疙瘩上浇白开水,闻言手一抖。
“你在说什么登西?”
“后面来的那个开车的叔叔花里胡哨的,不像正经人,你不要被他骗了。”平儿一本正经的说:“我爸爸就一天到晚带这种不正经的女人进家门,好几次差点被人打。”
“……”
盛欢沉默了片刻。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口中的那个叔叔比那个进店的哥哥要小两岁。”
“是吗?看着不像呀。”平儿咬着勺子说:“进店的哥哥比较有气质。”
盛欢:“这点我赞同,但看人不能光看外表。”
平儿的小脸皱成一团:“开心哥哥,你这么帮着那个开车的叔叔说话,是不是更喜欢那个叔叔啊?”
“……那倒也没有。”盛欢面无表情道:“我两个都不喜欢。”
平儿:“不可能!我不信。”
盛欢:“我跟他们俩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平儿:“那你要发生关系的话!记得一定要找那个进店的哥哥,不要找那开车的叔叔哦!”
盛欢:“……???”
到底是这小子早熟还是自己店铺里的风水不对,亦或是他本人的行为举止不够检点,所以带坏了小孩子?
盛欢想不通,光觉着离谱。
好在快天亮的时候发廊里留宿的女人急匆匆离开了,平儿得以回家,盛欢也终于有了一时半刻的清净。
他呵欠连天的爬上楼,捉摸着自己要不要再吃两颗药睡觉。
一闭眼就做噩梦的毛病很磨人,如果一个人连睡觉都不得安生的话,生命注定要精疲力尽。
盛欢正是如此。
自打爸爸死后,噩梦愈演愈烈,他很惧怕睡觉,但又不得不睡觉,无奈之下,他只好借助一些精神类的药物,如安定,如奥氮平。
用药的过程中,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样子似乎越来越像是曾经的爸爸了,那个靠酗酒磕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可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