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
不远处的一棵树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
“他怎么说?”金十八抽着烟问走过来的贺超龙。
贺超龙耸耸肩,如实道:“他这段时间不会再出来晨跑了。”
这是不想再见他们两人的意思。
金十八沉默下来。
他伸手去掏兜里的烟盒,才发现里面早就空了。
从昨晚起金十八抽烟就抽很凶。
刚才贺超龙还没来,姜清元独自在长椅上坐着的那段仿佛无声的时间里,心情无比躁郁的男人就始终站在在不远处,久久凝望着那个身影。
他知道这是必经的阵痛期。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但他看着独自坐在那的小少爷的身影,看久了的金十八在原地站不住地开始转圈,嘴里骂天骂地,就连他自己也骂了两句。
昨晚姜少爷那个离开的背影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虽然派贺超龙跟着了,金十八却又总忍不住想他哭了没有。
一想就刹不住车。
那种久久萦绕心头的说不明白的抑郁和烦闷让他变得有些暴躁。
抽了一夜的烟后,金十八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是他处理的方式不对。
昨晚他话是往狠了说的,按金十八以往的经验,自然也是得挨上一拳不止。
但姜清元是个凡事都会自己消化的人,不好的情绪也自己安安静静地内化。他昨晚甚至连骂一句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他哪怕是连自己教给他的中指都没有用。
金十八自觉想通了其中的不合理。他觉得自己该再出现一次,这次就当个沙包的作用,让他把气发泄出来。
但他又不确定昨晚刚被他那样说完的姜清元今天还愿不愿意见他,所以派了贺超龙带着东西先出现。
现在一切好像都没什么作用了。
身为决策者他绝对大多数时候只会坚信自己的选择不会出错。
那么他从昨晚就一直没有出口的烦躁和郁闷又是怎么回事?
金十八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他摸向自己另一边的兜,却摸了个空,里面没有烟。
他动作一僵,缓慢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条已经洗过熨好的,曾经有过主人的手帕。
他唯一存了私心留下来,没有还给姜清元的东西。
姜清元回到家到时候,碰见姜曼正好在楼下吃早餐。
“今天回来得倒早。”她说着,喊姜清元:“别急着换衣服,你过来。”
姜清元把手里的遛狗绳交给张姨。他走了过去,站在餐桌之前。
“又没吃东西就去跑步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优雅威严的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姜清元只是道:“没休息好。”
话题暂时揭过。姜曼便接着问他:“你李叔叔的女儿,李雨菲还记得吗?”
姜清元:“记得。”
“她下周从英国留学回来。你抽个时间出来,陪她一起吃顿饭。”
刚走近餐厅的张姨刚好听见这一句,她乐呵呵地笑起来,难得忍不住插了一嘴:“也是,少爷到了该做这种事情的年纪了。”
姜清元转头问她:“什么事?”